就算是落难贵族,也摸不到翰林院的书。”他抽了口烟,吐出一个大烟圈。“只有一个可能。
她背后,有通天的人物。”“通天的人物?谁啊?难道是皇亲国戚?”“不好说。
”我爹站起来,在屋里踱步,“但这个人,绝对不是中书令能比的。柳家那丫头,
这次是踢到铁板了。”他停下来,很严肃地看着我。“远儿,我跟你说。从今天起,
在学宫里,你离那个柳菲菲远点。至于那个秦筝,”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你,
别惹她。不但不能惹,有机会,还要跟她交好。不用太刻意,就……保持善意。
”我爹这辈子,在生意场上见过无数大风大浪。他的直觉,一向很准。他都这么说了,
那这事儿,就绝对不简单。我听了我爹的话。在学宫里,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对秦筝释放善意。
比如,地上掉了本书,我帮她捡起来。比如,食堂里没位置了,我把我旁边的空位让给她。
虽然她每次都只是淡淡地点点头,说声“谢谢”。但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戒备,
似乎没那么重了。柳菲菲那边,就惨了。她大概是觉得,在学业上搞不过秦筝,
就开始玩盘外招。她利用自己的人脉,在学宫里孤立秦筝。所有跟柳菲菲交好的人,
都不许跟秦筝说话。食堂打饭,故意插她的队。去书阁借书,她想借哪本,就有人提前借走。
各种幼稚的小动作,层出不穷。秦筝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她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孤立她?她本来就不爱跟人说话。你插她的队?她就去排最后一个。你借走她要看的书?
她就换一本看。她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让你使不上劲。柳菲菲她们,可能觉得秦筝是怕了,
怂了。只有我知道,她不是。她是觉得……无聊。她懒得在这种小事上,浪费任何一点精力。
但柳菲菲显然不这么想。她觉得自己的计策奏效了,开始变本加厉。直到,她做了一件,
真正触及底线的事。那天,秦筝病了,没来上课。听说是着了凉,发高烧。
学宫里是有医官的,但秦筝没去看。她就一个人躺在学舍里。稷下学宫给家不在京城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