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拧螺丝。第四颗,第五颗……动作又快又稳。重活一回,眼泪早就流干了。
上辈子就是被他们这对狗男女联手从这扇窗户推下去的,摔在楼下冰冷的水泥地上,
骨头碎裂的声音我到现在都记得。临死前,楚云缈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凑在我眼前,
声音却淬了毒:“许砚姐,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占了顾太太的位置。深哥爱的是我,
他说你死板无趣,像块木头。”顾言深就站在她身后,西装革履,
眼神冷漠得像看一只待宰的鸡。防盗窗最后一颗螺丝无声地松脱。
我小心地把整扇铁窗卸下来,放在铺了旧毯子的地板上,没发出一点声响。然后,
我拿出准备好的微型摄像头,调整好角度,稳稳地安装在窗框内侧的阴影里。
镜头正好对着楼下花园那个隐蔽的角落,他们幽会的“老地方”。做完这一切,我抹掉指纹,
重新把防盗窗装回去。螺丝一颗颗拧紧,恢复原状。楼下那对野鸳鸯的动静越来越大,
不堪入耳。我面无表情地关上窗户,拉紧厚重的遮光窗帘,把那些污秽彻底隔绝。
客厅的水晶吊灯亮得晃眼。长条餐桌上摆满精致的菜肴,热气早就散尽了。
中间那瓶醒好的红酒,像凝固的血。这是我和顾言深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晚餐。上辈子,
我从下午就开始准备,满怀期待,等来的却是他和楚云缈在楼上主卧翻滚的现场直播。
然后就是争吵、推搡、坠落……重来一次,我连一滴油盐都没浪费。手机在裤袋里震了一下。
屏幕上跳出一条信息,来自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顾总今天下午三点,
用他母亲名下的空壳公司账户,挪用了‘星辉’项目三千万流动资金。证据链已完整。
】我回了一个字:【好。】嘴角终于弯起一个真实的弧度。顾言深,
你上辈子用顾氏集团的钱养楚云缈,这辈子,我让你连顾氏都保不住。还有楚云缈,
你的“真爱”马上要变成过街老鼠了。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进来。我洗漱完,
换上简单的运动服,准备出门晨跑。打开卧室门,顾言深正好从书房出来,头发有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