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了细微的涟漪。“表演性人格?”“嗯,一种心理学上的概念。当然,我没有诊断,
只是职业习惯的猜测。”沈舟的眼神很清澈,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顾太太,
你的脸色不太好,如果不介意,我送你回家吧。这里已经不适合你待下去了。
”他的提议很有分寸,既表达了关心,又没有过分冒犯。
我看着满场宾客——那些同情、嘲讽、看好戏的目光,让我觉得有些窒息。“那就麻烦你了,
沈医生。”我没有拒绝。走出宴会厅,晚风吹在裸露的背上,带来一阵凉意。我才发现,
我的手指一直在微微发抖。沈舟的车很普通,车内收拾得干净整洁,放着舒缓的古典乐。
“刚才,谢谢你。”我轻声说。“举手之劳。”他专心开着车,“不过,苏小姐,恕我直言,
有时候,对伤害自己的人太过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的话,正正说中了我的心事。
我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有些关系,不是说断就能断的。”“那是因为你还抱有期望。
”沈舟一语中的,“当你彻底失望的时候,就会发现,没有什么断不了的。
”我转头看向窗外,城市的霓虹在眼前飞速掠过,像一场流光溢彩的梦。是啊,期望。
我还在期望什么呢?期望顾言然能在最后这二十几天里幡然醒悟?回到家,
偌大的房子空无一人。我换下那件华丽的礼服,卸掉精致的妆容,露出了自己疲惫的脸。
我在日历上,又画下一个叉。还剩二十八天。那一晚,顾言然没有回来。第二天,他回来了,
带着一脸的倦容和愧疚。“然然,对不起,昨天晚上…薇薇的情况比较紧急,
我在医院守了一夜。”他试图解释。我正在画画,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的画板上,是一片灰败的枯木,没有一丝生机。“你还在生气?”他走到我身后,
想从后面抱住我。我不动声色地侧身躲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中,
表情有些受伤:“然然…”“顾言然,”我放下画笔,终于正视着他,“我们谈谈吧。
”“好,你说。”“林薇薇昨晚,真的是心脏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