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针在较高区间震颤,明确无误地指示着异常的灵质活动。她强迫自己冷静,
将手电光稳稳投向那扇门,一步步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
木质楼梯在她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每一步都像踩在临界点上。灰尘簌簌落下。
就在她踏上二楼走廊的那一刻,
正对着楼梯口的那扇门——正是刚才发出声响的那一扇——悄无声息地,
向内滑开了一道缝隙。门后的黑暗浓郁得如同实体,手电光竟难以穿透。
一股冰冷的气流从门缝中旋出,拂过苏雨的面颊,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怨恨与悲伤。
她僵在原地,心脏狂跳,手电的光柱不由自主地投向那片禁忌的黑暗。在那深邃的幽暗尽头,
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破碎的相框破碎的相框宅邸内部比苏雨想象的更为破败。
潮湿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混杂着灰尘和某种难以名状的腥气。光线从破损的窗户斜射进来,
在布满浮尘的空气中切割出几道昏黄的光柱,勉强照亮门厅的一隅。墙壁上,
霉斑如同诡谲的地图蔓延,而墙纸则大片大片地剥落,垂挂下来,像枯萎的皮肤。
陈宇跟在她身后,他的存在感很强,尽管他几乎一言不发。苏雨能感觉到他紧绷的情绪,
像一根拉满的弓弦,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发出无声的震颤。他环顾四周,眼神锐利如鹰,
同时又深藏着难以化开的痛苦。他们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踏过地上散落的瓦砾和碎木。
脚下的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每一步都仿佛惊扰了此地沉睡多年的宁静。
调查从一楼开始。客厅里,残破的家具蒙着厚厚的灰尘,一张旧沙发弹簧暴露,
如同畸形的骨架。苏雨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拂过壁炉台,留下清晰的痕迹。
这里似乎被匆忙翻动过,一些抽屉半开着,里面的杂物散落出来。“看这里。
”陈宇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苏雨走过去,顺着他指的方向,
在壁炉内侧的砖石上,看到几道深刻的抓痕。那不是动物能留下的痕迹,
更像是……人的指甲,在极度恐惧或绝望中徒劳的抠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