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我和晚晚分开!不!晚晚!我的女儿!」越往后翻,字迹越发潦草,
甚至带着被水渍晕开的模糊痕迹,那是绝望的泪水。
字里行间充斥着被信任之人背叛的惊恐、无力保护女儿的撕心裂肺,以及深不见底的冤屈。
林晚的指尖抚过那些痛苦的文字,身体微微颤抖,泪水无声地滑落。她仿佛能透过时空,
感受到母亲当年被至亲构陷、与骨肉分离时的绝望。日记的最后几页,内容变得断断续续,
提到了一个关键人物:「只有赵兰阿姨相信我……她偷偷告诉我,
看到玉茹换了我的药……她说会帮我……可是赵兰阿姨突然辞职回老家了,
再也联系不上……我好怕……」赵兰!林晚猛地合上日记,眼中泪水瞬间被冰冷的锐利取代。
陈默之前查到的,柳玉茹与老太君秘书张琴的联系;母亲日记里提到的,
唯一相信她并目睹了换药、却突然消失的保姆赵兰!这两条线,
隐隐指向了同一个黑暗的核心——母亲当年的“精神病”,绝非偶然,
而是人为的、持续的迫害!她立刻拨通了陈默的电话,
声音因压抑着巨大的情绪而略显沙哑:“陈默,重点查两个人。
一个是老太君现在的秘书张琴,另一个,是十年前在林家工作,后来突然消失的保姆,赵兰!
我要知道赵兰现在的下落!”陈默的效率极高。次日清晨,
消息传来:「张琴背景已初步核查,确是柳玉茹的远房表亲,关系隐秘。
近期与柳有多笔异常资金往来。」 「赵兰已找到。现居住在邻市一家条件普通的养老院,
患有中度阿尔茨海默症,记忆混乱,时好时坏。」阿尔茨海默?记忆混乱?
林晚的心沉了下去,但没有丝毫犹豫:“地址发我,我马上过去。
”养老院弥漫着消毒水的气息。在洒满稀薄阳光的小花园里,林晚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赵兰。
她比记忆里苍老了太多,头发花白,眼神浑浊地望着远处,嘴里无意识地喃喃着什么。
林晚放轻脚步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赵阿姨?
”赵兰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