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大人饶命。”我扑通跪下,额头磕在冷冰冰的地面上,“老鼠...老鼠就吃一点点。
”他轻笑,声音像玉珠子滚过盘子。“抬起头来。”我仰起脸,
他这时才走到月光能照见的地方。哎呀,这猫真好看!眼睛像黑夜里的星星,鼻梁挺挺的,
嘴唇薄薄的,就是脸色太白了,像生病了。“脏兮兮的小老鼠。”他弯腰,
手指拂过我沾着糕屑的嘴角。他的手指好凉,像冰块。“我、我这就走!
”我抱紧我的小包袱想溜。“偷了东西就想跑?”他挡在门前,“王府的规矩,
偷食者要剁手。”剁手?我吓得眼泪啪嗒啪嗒掉。“不要剁手!没有手怎么抓痒痒?
怎么擦眼泪?”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哭花的脸,忽然笑了:“还有个法子。
你若愿意陪我玩个游戏,我就不告诉别人你偷东西。”“游戏?”我眨巴眼,“捉迷藏吗?
我藏得可好了!爹爹都找不到我!”“比捉迷藏有趣。”他招手让我跟他走,“来,
带你去个暖和的地方。”我犹豫地盯着怀里的小包袱,又看看他。他的眼睛像两个深潭,
我好像要掉进去了。“猫大人不骗老鼠?”“不骗。”他伸手,“包袱给我,我替你拿着。
”我傻乎乎地交出去,跟着他走出厨房。他的背影好宽,能把两个我都挡住。走廊弯弯曲曲,
灯笼的光把我们影子拉长缩短,像皮影戏。他带我到一个房间,比我家整个屋子都大。
地毯软绵绵的,踩上去像云朵。屋子里有炭盆,暖烘烘的,我终于不哆嗦了。
“喝点甜酒暖暖身子。”他递给我一个白玉杯子。我咕咚咕咚喝下去,辣得直吐舌头,
但过了一会儿,浑身都热起来,脑袋更晕乎了。“游戏是什么呀?”我问,已经开始犯困。
他让我坐在一张巨大的床上,帐子像瀑布一样垂下来。“游戏叫‘扮新娘’。
”他解下我乱糟糟的头发,用梳子慢慢梳,“我当新郎,你当新娘。”“我见过新娘!
穿红衣服,坐花轿!”我兴奋起来,但马上又瘪嘴,“可是我没有红衣服。”“没关系,
新娘子最重要的是...”他凑近我耳边,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