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微笑着说:“叔叔阿姨把阿哲教育得这么好,真是我们的福气。他总跟我说,
家里的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不能随便挥霍,所以我才要努力工作,替他分担压力。
”我说得情真意切,好像真的在夸赞他们家教好。陈哲的母亲,那个戴着鸽子蛋的贵妇,
脸色变了变,随即又堆起笑容。“林殊真是个好孩子,太懂事了。我们阿哲能娶到你,
是他的福气。”她嘴上说着福气,眼神里却像淬了毒。我放下话筒,安静坐下,
不再看任何人。屈辱之后,是滔天的愤怒。但我知道,这里不是我发作的地方。我要忍。
忍到我能给他们最致命一击的时候。宴会进行到一半,我借口去洗手间,
暂时逃离了那个令人窒息的饭桌。经过一个拐角时,我听到了几个年轻女人的谈笑声。
是陈哲的表妹们。“那个就是林殊?穿得也太寒酸了吧?地摊货?”“听我妈说,
她跟表哥租房子住,房租水电都一人一半。表哥真是抠到家了。”“你懂什么,这叫手段。
我哥说了,这种女人最好拿捏,让她以为自己是独立女性,其实就是个免费保姆。”“啧啧,
真可怜。还真以为自己嫁入豪门了,结果连个包都混不上。
”她们的笑声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我扶着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原来,在他们眼里,
我只是一个笑话。一个被玩弄于股掌之上,还自以为是的,可怜虫。4.我回到宴会厅,
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我走到陈哲父母面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焦急。“叔叔,
阿姨,真是不好意思。我公司老板刚才打电话过来,有个特别紧急的项目出了问题,
我必须马上赶回去处理。”陈哲立刻站了起来,一脸不悦。“什么事这么急?
天大的事也不能让你现在走啊!我爸过生日呢!”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命令和控制,
仿佛我的离开是对他权威的挑战。“是一个我跟了半年的大客户,合同出了纰漏,
如果今晚不解决,公司要赔一大笔钱,我可能饭碗都不保了。”我把事情说得极其严重。
陈哲还想说什么,他父亲开口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