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摇上的珍珠晃了晃,差点掉下来。母亲临终前拉着她的手,
气息微弱却眼神坚定:“这步摇里藏着东西,千万…… 千万不能给柳氏,得自己藏好,
将来或许能救你一命。” 她强作镇定,指尖攥紧了步摇的银柄,指节泛白:“嬷嬷,
这是母亲遗物,按《礼记》所载,庶女亦可留母之私物,若是丢了,我自己负责便是,
不劳嫡母挂心。”“姑娘这是不给夫人面子?” 周嬷嬷脸色瞬间沉下来,
上前一步就要抢锦盒,“夫人说了,府里的东西,不管是嫡是庶,都得登记!你一个庶女,
哪有资格私藏首饰?今日你若不交,便是抗命,仔细我回禀老夫人,
治你个‘不敬主母’的罪!” 她说着就伸手去夺,青黛连忙扑上来拦住,两人拉扯间,
步摇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一颗珍珠摔在青石板上,碎成了两半,
露出里面卷着的一张小纸条,米黄色的纸,上面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周嬷嬷眼疾手快,
捡起纸条展开,看清上面的字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像被泼了墨:“这是…… 你母亲竟给你留了外男的书信?!
” 纸条上是沈氏娟秀的字迹:“寻萧氏故人,护吾女周全”。苏令微心头一紧,
母亲从未提过萧氏故人,难道是…… 她忽然想起母亲曾说过,她有个远房表哥姓萧,
早年去了京城谋生,后来便没了音讯。周嬷嬷拿着纸条往外走,脚步又急又重,
踩得桂花瓣咯吱响:“好啊!怪不得你不肯交首饰,原来是藏了这等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这就去告诉夫人和老夫人,让她们评评理,看看苏家的庶女,是怎么私通外男的!
”青黛急得快哭了,眼泪掉在碎珍珠上,声音发颤:“姑娘,这可怎么办?
嫡母肯定会借题发挥,说你私通外男,毁你的名声,连及笄宴都不让你好好过!
”苏令微弯腰捡起步摇,指尖抚过断裂的珍珠边缘,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满是桂花香混着雨水的清冽,她对青黛道:“别慌,
去给我找件半旧的青布外衣,再把母亲留给我的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