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他停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为什么?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给我一个理由。”我抬起头,迎上他那双猩红的眼。
那里面有震惊,有不解,有被背叛的痛苦,还有一丝……我上一世临死前才看到的,
疯狂的占有欲。我的心狠狠一揪。他果然也记得!可那又怎样?记得,
就能改变我们是彼此催命符的宿命吗?我逼着自己,扯出一个冰冷的、轻蔑的笑。“陆先生,
”我刻意拉开距离,“你太贵了。我怕我……用不起。”他脸上的血色,
在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2“用不起?”陆野重复着这三个字,像是在咀嚼什么苦涩的东西,
眼底的猩红几乎要凝成血。“大小姐说笑了,”他身后,
负责这次安保接洽的经理连忙打圆场,“陆先生的价钱,顾董已经……”“钱不是问题。
”陆野打断了他,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的灵魂从这具皮囊里剜出来,
“顾念,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他竟然直呼我的名字。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父亲的脸色铁青,管家老李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我能感觉到陈默的视线在我身上停顿了一瞬,
随即又恢复了那种古井无波的沉静。我的手在身侧死死攥成拳,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我不能退缩。我的人生,不能再被他拖入深渊。“陆先生,请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迫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冷漠,“你只是一个候选人,而我,是雇主。我选谁,
或者不选谁,需要向你解释吗?”“还是说,陆先生以为自己天下无双,
所有人都该对你趋之若鹜?”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扎向他。
也扎向我自己。我看到他眼中的光,一点一点地熄灭了。
那是一种比上一世他替我挡住横梁时,更加彻底的绝望。他死死地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几乎要支撑不住。然后,他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带着一种自毁般的疯狂。“好,
很好。”他点了点头,后退一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