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沙哑:“像…像有人拿烧红的烙铁,
直接按在了我肉上…”3 悬崖边的坠落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小心翼翼中滑过。
我和哥哥都默契地把自己活成了易碎品展览馆里的展品。走路?慢镜头回放。喝水?
先试试水温,再小口啜饮,生怕呛着。连打个喷嚏都得提前憋口气,做好心理建设,
生怕动作幅度大了扯着哪里。我甚至把书桌上那把锋利的美工刀,默默锁进了抽屉最深处。
哥哥林阳那边更夸张,听说他把宿舍里所有带棱角的家具都用厚海绵包了边,
被舍友笑称是“安全屋样板间”。可命运这玩意儿,专治各种不服,专挑你绷紧的神经下手。
那天下午,阳光好得过分,透过教室的大玻璃窗,晒得人后背暖洋洋。
我正心不在焉地听着讲台上教授分析地质构造,心思却像断了线的风筝,
晃晃悠悠飘到了哥哥那边。他今天跟着导师去那个据说很险峻的西山野外考察点…那地方,
名字听起来就让人心里发毛。就在这时,心脏毫无预兆地、狠狠地一抽!
像被一只冰冷的铁手攥住,猛地挤压!我瞬间窒息,眼前大片大片的黑雾翻滚着涌上来,
身体里的力气被瞬间抽干,整个人软绵绵地从椅子上往下滑。“林月?林月你怎么了?!
”同桌惊恐的尖叫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又遥远。
“呃…”我喉咙里挤出一点破碎的呻吟,想抓住桌沿,手指却软得抬不起来。
视野彻底黑下去之前,只有心脏监护仪尖锐到撕裂耳膜的“嘀嘀嘀嘀——”报警声,
像无数根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意识深处。同一时间,西山。
嶙峋的怪石在稀薄的云雾中若隐若现,山风呼啸着穿过狭窄的垭口,发出呜呜的鬼哭。
林阳和一个叫大刘的队友正小心翼翼地沿着一段近乎垂直的岩壁边缘探路,
脚下是令人头晕目眩的深渊。林阳突然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猛地弓下腰,左手死死捂住心脏位置,仿佛那里插进了一把烧红的匕首,正在疯狂搅动!
巨大的、无法抗拒的痛苦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