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扔进那张吱呀作响的单人床,疲惫像潮水般涌来,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
意识沉入黑暗前,他迷迷糊糊地想:明天…明天一定得早点睡…他头顶上方,
那无形的、冰冷的、猩红的数字——“98”——在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第二章:怪事救命,古董疑云沈槐紧紧“贴”在陈默出租屋那布满霉点的天花板上。
她现在的状态极差,魂体淡得几乎和空气融为一体,阳间无处不在的法则压制,
加上破界时的重创,让她恢复得极其缓慢。她看着陈默。
看他被一个叫“王姐”的刻薄女人在电话里骂得狗血淋头,
只能唯唯诺诺地“是是是”、“好好好”;看他下班回来累得像条死狗,
只能泡一碗廉价方便面当晚餐;看他对着电脑屏幕愁眉苦脸地改方案,
灯光映着他眼底浓重的青黑。一股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心疼的情绪,在沈槐冰冷的魂体里翻腾。
她的恩人,上辈子是那么干净善良的小哑巴,这辈子…怎么混得这么憋屈?
头顶还悬着要命的“97”天倒计时!
(倒计时随新的一天到来而减少)更让她火大的是第二天早上。狭小的电梯里挤满了人。
那个叫王姐的女人,涂着鲜红的嘴唇,抱着胳膊,斜睨着刚挤进来的陈默,
阴阳怪气地拔高了嗓门:“哟,小陈啊,不是我说你,昨天那个方案做得什么玩意儿?
狗屁不通!害得我们组跟着你加班!不行就早点说,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耽误大家宝贵时间!
”周围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陈默身上。他脸皮薄,一下子涨红了,嘴唇嗫嚅着想解释,
又被王姐机关枪似的刻薄话堵了回去,只能窘迫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磨破的鞋尖,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天花板上的沈槐,魂体都气得开始不稳定地波动!
一股阴冷的煞气不受控制地弥漫开一小片,电梯里的温度似乎都降了几度,
有人疑惑地搓了搓胳膊。欺人太甚!沈槐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针,
死死钉在王姐那张刻薄脸上。她不能直接掐死这女人(阳间法则限制太大,代价她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