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职业杀手伪装成代课老师走进教室时,我瞬间嗅到了血腥味。
他笑着点名让苏晚晴回答问题,藏在讲台下的手却扣紧了扳机。 在全班尖叫中,
我掀翻课桌扑向讲台。 染血的手套捂住苏晚晴的眼睛:“别看。
” 耳麦里传来冰冷的质问:“蝮蛇,你背叛了组织?”教室里的空气,
永远凝固在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里。粉笔灰在午后斜射进来的惨淡光柱里上下沉浮,
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慵懒。数学老师的声音从遥远的前方传来,
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沾满油腻的毛玻璃,模糊不清,只剩下单调的嗡嗡震动,
敲打着昏昏欲睡的灵魂。我趴在教室最后排那张几乎被全世界遗忘的课桌上,脸埋在臂弯里,
像一滩被随意丢弃的抹布。校服外套皱得像是刚从腌菜坛子里捞出来,
手肘处蹭着一片可疑的、灰白色的粉笔灰印迹。从任何角度看,
我都是圣心国际学院高二三班最无可救药的存在——陆沉,那个永远在拖班级后腿的名字。
眼皮低垂着,视线只留下一条极细的缝,透过凌乱垂下的额发,
精准地锁定着讲台上方那个圆形的挂钟。秒针每一次细微的跳动,
都在视野里被无限放大、解析。分针指向2点15分。距离这漫长刑期的结束,
还有整整四十五分钟。前排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窃笑,随即是粉笔头破空袭来的微弱呼啸。
目标精准——我的后脑勺。就在那不足0.1秒的瞬间,
埋在校服下的肩胛骨肌肉群如同精密的发条般,以肉眼无法察觉的幅度和速度,
极其轻微地向左一滑。粉笔头擦着我蓬乱的头发,“啪”一声,
无力地撞在冰冷的灰白墙壁上,碎成一小撮白粉。“陆沉!
”数学老师那被粉笔灰腌入味的嗓子终于拔高,带着一种被长期无视的屈辱和恼怒,
“睡醒了没有?上来!把这道题的解法写到黑板上!”整个教室的目光,像无数根细小的针,
齐刷刷地扎向后排。带着看戏的幸灾乐祸,掺杂着早已习惯的鄙夷。我没有抬头,
只是把脸在臂弯里埋得更深了些,含糊地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