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乾心里警铃大作。他和这位二哥八竿子打不着,自己名声臭大街,
这种高端“文友会”请他去?除了当众羞辱他、衬托二皇子的光辉形象,
李乾想不出第二个理由!“不去!就说我头疼屁股疼浑身都疼!”李乾把请柬一扔,
准备继续躺尸。然而,门外传来皇帝身边近侍太监那尖细却不失恭敬的声音:“七殿下,
陛下口谕:既是兄弟相邀,应当前去,莫要负了盛情。”话语温和,意思却不容置疑。“淦!
这老东西凑什么热闹?!” 李乾眼前一黑,内心万马奔腾,“昏君!
你这是要把儿子往火坑里推啊!想看老子出丑就直说!
”他仿佛已经看到二皇子那张带着虚伪笑容的脸,以及宴会上等着看猴戏的无数双眼睛。
骂归骂,圣意难违。三日后,毓秀园。秋高气爽,名品菊花争奇斗艳,香风阵阵。
园中水榭亭台间,丝竹悠扬,清谈雅笑。
皇子皇孙、王公勋贵、翰林学士、名门才子济济一堂,衣冠楚楚,一派风雅。
穿着明显不合身、浆洗得发白的旧皇子常服的李乾,缩在亭子角落里,
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透明人。他感觉自己格格不入,像个混进天鹅群的秃毛鸡。“哟!
这不是我们‘淡泊明志’‘休养生息’的七弟吗?真是稀客!稀客!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瞬间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正是三皇子李昊,
他摇着折扇,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笑容,“怎么,今日不琢磨‘躺平’大业,
有雅兴来附庸风雅了?”亭子里立刻响起一阵低低的哄笑声,
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聚焦在李乾身上,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毫不遮掩的轻蔑。
李乾脸皮微抽,强忍着掀桌子的冲动,默默拿起桌上不知名的点心狠狠咬了一口。
“三弟莫要顽皮。”另一个温和醇厚的声音响起,仿佛珠玉落盘。二皇子李睿一身月白长衫,
风度翩翩地踱步过来,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温和笑容,眼神却锐利如鹰。
他对着李乾微微颔首,“七弟能来,这赏菊会才更显圆满。前日七弟于父皇面前的‘高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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