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和梦中一模一样。"沈翊轻声道,"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看着夕阳余晖,顾明棠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安心。"辰时太早,"她笑道,
"不如巳时?"沈翊也笑了:"好,就巳时。"次日清晨,
顾明棠先去看了被安置在城郊的周嬷嬷,又去了生母墓前祭拜。回府路上,
她特意让马车绕道永宁侯府,如今大门上的匾额已被摘下,只剩下空荡荡的府邸,
像一只被掏空的华丽棺材。"少…小姐,要进去看看吗?"夏竹小心翼翼地问。
顾明棠摇头:"不必了。"那里早已没有值得她留恋或仇恨的东西。回到顾府,
顾明远正在厅中等她:"真决定要跟沈翊走了?""哥哥不赞成?""恰恰相反。
"顾明远笑道,"沈翊为人正直,前途无量,更重要的是..."他压低声音,
"他书房里藏了十几首写给你的诗,偏又不敢送出去。"顾明棠耳根一热,
忙转移话题:"哥哥要多保重。父亲就拜托你照顾了。""放心。"顾明远拍拍妹妹的肩,
"对了,这个给你。"他递过一个精致的木匣,里面是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匕首。
"听说江南不太平,带着防身。"顾明远眨眨眼,"当然,有沈翊在,估计用不上。
"东码头人来人往,沈翊的官船格外醒目。顾明棠只带了夏竹和两个贴身嬷嬷,
行李也不过几箱衣物和书籍。"还以为顾小姐要爽约了。"沈翊站在船头,
阳光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顾明棠踏上跳板:"沈大人相邀,岂敢不来?
"官船缓缓驶离码头,京城的轮廓渐渐模糊。顾明棠站在甲板上,感受着春风拂面的温柔。
"在想什么?"沈翊走到她身旁。顾明棠望着水天相接处:"在想...新生是什么感觉。
"沈翊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掌心相贴的温度,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
朝阳升起,为前方的水路铺上一层碎金。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洒进船舱,
顾明棠推开雕花木窗,江风裹挟着水汽扑面而来。官船已在运河上行驶三日,
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