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跳下床冲到门口,却又硬生生刹住脚步。深吸一口气,
对着昂贵的欧式穿衣镜整理了一下散乱的长发和睡袍,才拉开了门。门口站着的男人,
身形颀长挺拔,近乎一八八的身高笼罩下一片阴影,
黑色真丝衬衫包裹着宽阔的肩膀和紧窄的腰身,领口随意解开两颗扣子,露出冷白的喉结。
他手里随意拎着一个小巧的保温壶,指尖干净修长。沈砚。我的继兄,
一个比沈铎危险可怕百倍的存在。他完美继承了沈家人深邃的骨相,浓眉深目,鼻梁高挺,
唇线紧抿时锋利得像是薄刃。此刻,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正居高临下地落在我身上,
如同端详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我仓皇的伪装,
直刺灵魂深处那摊被碾碎的绝望和冰冷的新生。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张力,
雪松香和他身上冷冽强大的气场混合在一起,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醒了?”他开口,
声音低沉磁性,语气却平淡得像在问今天的天气,听不出半分情绪。我垂着眼,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尽全身力气克制住身体的颤抖。不能露怯,
不能像以前那样讨好地迎上去,对这个掌控一切的暴君,示弱只会引来更深的觊觎。“嗯。
哥,这么晚有事?”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沙哑和疏离。他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将那保温壶递过来。“林妈炖的燕窝,趁热喝。你烧了两天,刚退烧不能吃太油腻。
”指尖相触的瞬间,一股细微的电流窜过,我条件反射般猛地缩回手。
保温壶“啪”一声掉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温热的液体溅湿了毯子和他的西装裤腿。空气瞬间凝滞。
我能感觉到头顶那道目光倏地变得锐利如刀锋,寒意瞬间顺着脊椎爬上后颈。
每一次轮回的记忆清晰地提醒我沈砚的手段——他从不接受反抗。
前世因为我对沈铎表现出过分关心,他曾将我软禁在房间整整一周,切断所有通讯,
逼我低头认错。冷汗又一次冒出来,后背的丝绸睡衣贴在皮肤上,一片黏腻冰凉。
他会做什么?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