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发更强烈的痉挛和干呕。生理性的泪水混着冷汗,狼狈地爬满了她苍白如纸的脸颊。
手腕上那一圈青紫的指痕,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道耻辱的烙印,灼痛着她的皮肤,
更灼痛着她刚刚被强行撕开、鲜血淋漓的过往。“我们之间,没完。
”陆凛最后那句沙哑而冰冷的宣告,如同魔咒,在她混乱不堪的脑海中反复回响,
每一次都激起更深更冷的恐惧浪潮。七百二十三天……他找到了她,
带着足以碾碎她一切的权势和那种令人骨髓发寒的偏执。她的伪装,她的逃离,
她这三年用尽所有力气才勉强维持住的、如同玻璃般脆弱的平静,在他面前,彻底粉碎了。
再逃?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更深的绝望狠狠摁了下去。
一个能精确数着她“死亡”天数找来的男人,一个已然站在世界财富之巅的男人,她的行踪,
在他眼中恐怕如同掌上观纹。天涯海角?那不过是权势者掌中的玩物。她猛地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斥着巨大的恐慌,视线在狭小的屋内仓惶扫视。
墙角那个破旧的小行李箱,水槽边掉漆的漱口杯……最后,她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住,
死死地钉在单人床床头那个小小的、不起眼的白色塑料药瓶上。没有标签。光秃秃的瓶身,
透着一种不祥的隐秘。沈清秋的瞳孔骤然紧缩,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几乎停止跳动。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冰冷的地上爬起,
身体因为虚弱和恐惧而踉跄着扑向床边。她一把抓起那个药瓶,
冰凉粗糙的塑料瓶身瞬间被汗湿的手心包裹,紧紧攥住,
仿佛那是她在这灭顶洪流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不行!绝对,绝对不能让他发现这个!
这个念头如同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她的意识深处。一旦陆凛知道……她不敢想,
那后果会比前世独自死在冰冷的地板上更加可怕千万倍!他会把她拖回那个金丝笼,
用最昂贵的药物和最严密的看守,让她像一件等待修复的残破瓷器般苟延残喘,
直至彻底凋零。那不是救赎,是比死亡更漫长的凌迟!她要走!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