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早跟你妈捡垃圾去,别在这里浪费国家资源!”书本落地的闷响,像一声丧钟。
周围的老师有的皱眉,有的摇头,有的则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漠然。我缓缓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掠过王红霞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狰狞的脸,没有愤怒,没有委屈,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潭水。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默默地弯下腰,
捡起那本沾了灰尘的《五三》,轻轻拍了拍,放回桌上。“老师,”我的声音很轻,
却清晰地穿透了办公室里压抑的寂静,“成绩,只能代表一次考试。”“一次考试?
”王红霞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冷笑起来,指着成绩单的手指都在颤抖,“一次?
林晚,你的哪次考试不是垫底?哪次不是给我们班抹黑?你还有脸提‘一次’?
我看你是彻底没救了!无可救药!高考?你就等着名落孙山,成为全校、全市最大的笑话吧!
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装!”她恶狠狠地瞪着我,
仿佛要用目光在我身上烧出两个洞:“滚出去!看见你就心烦!别脏了我的办公室!
”我垂下眼睑,遮住眸底一闪而过的寒光。没有再争辩一个字,我安静地转过身,
在身后那道道复杂目光的注视下,走出了充斥着王红霞咆哮和愤怒的办公室。
走廊里明亮的阳光有些刺眼,我微微眯起眼,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笑话?
王红霞,很快你就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笑话。高考,终于来了。
考场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答题卡发出的、连绵不断的沙沙声,如同夏日骤雨敲打着树叶。
头顶老旧的风扇有气无力地旋转着,搅动着沉闷燥热的空气。我坐在靠窗的位置,
窗外的香樟树投下浓绿的阴影。试卷平铺在桌面上,字迹清晰。
语文、数学、理综、英语……所有的题目,在系统长期“地狱级”任务的锤炼下,
在我重生后无数个不眠之夜的疯狂积累下,变得无比驯服。思路清晰得如同被冰水洗过,
解题过程精准而高效。尤其是语文作文。题目要求以“痕迹”为题。
我的笔尖在稿纸上悬停了片刻,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