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种蛋白质急速焦化的、令人作呕的恶臭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仅仅两三秒钟,
那壮硕的身躯就像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坍塌下去,砸在泥地上,迅速收缩、碳化,
变成一堆仍在幽幽燃烧的蓝色焦炭。那跳跃的蓝焰,映照着周围一张张惨白扭曲的脸,
如同地狱的鬼火在人间舞蹈。死寂。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那堆新生的蓝色焦炭上,
火焰还在发出细微的、贪婪的噼啪声。下一秒,凝固的空气被彻底引爆。“鬼啊——!
”“跑!快跑!”“娘咧——!”极致的恐惧瞬间冲垮了所有人的理智。
哭喊声、尖叫声、绝望的嘶吼声混杂在一起,如同炸了锅的沸水。人群彻底崩溃,
像一群被惊散的鸭子,不顾一切地转身,推搡着、践踏着,
只想逃离这个门前静静伫立的、指尖跳跃着蓝色鬼火的人形灾厄!有人摔倒了,
立刻被后面的人踩踏过去,发出凄厉的哀嚎。然而,那幽蓝的死亡,已经张开了它的网。
我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扫过每一个奔逃的背影。指尖的蓝火跳跃着,每一次微弱的闪动,
都像一次无声的宣判。
那个正连滚带爬想翻过旁边矮墙的干瘦老头——正是刚才叫嚣着“烧了这妖女”最凶的一个。
他的一条腿刚跨上墙头,身体猛地一僵。一缕蓝烟,诡异地从他头顶稀疏的白发里袅袅升起,
接着是更多的烟,然后“轰”的一声闷响,蓝色的火舌猛地从他后背破旧的衣衫里穿透出来!
他像个破麻袋一样从墙头栽落下来,在泥地上疯狂扭动、翻滚,火焰却越烧越旺,
迅速将他吞噬,只留下一串被火焰堵在喉咙里的、嘶哑绝望的“嗬嗬”声。
另一个抱着头往村口方向狂奔的汉子,没跑出十步,奔跑的姿势陡然凝固。
他的双腿如同被瞬间焊死在地上,紧接着,蓝色的火苗从他裤脚、袖口猛地窜出,
眨眼间就包裹全身。他像个燃烧的稻草人,直挺挺地立在路中央,火焰在他身上无声地舞蹈。
恐慌如同瘟疫般飞速蔓延。越来越多的村民在奔逃中骤然僵住,
然后被体内喷涌而出的幽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