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纹模块的冷光倏地亮起,幽蓝色扫过我的指尖。“嘀——”一声极轻微的气阀泄气声,
那个窄柜的板子无声地向侧滑开,露出里面嵌在墙壁里的合金保险柜。
冰冷的数字按键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弱的绿光。我的手指悬在按键上方。秦枭的生日?
他的成功纪念日?我们的……结婚日?不,不可能是那些带着虚伪光环的日子。他的密码,
只可能是黑暗本身。一个数字猛地跳进脑海——那个他深埋心底、永远不可能示于人前,
却刻在他每个午夜梦回惊坐起的日期。林薇薇,他那个宝贝白月光,
那个据说因为我家人“作梗”而意外流产的私生子,死掉的日子。我的指尖冰凉,
几乎是凭着一股刻骨的恨意,
将那个早已烂熟于心(为了防备他一切可能的卑劣手段)的日期敲了进去。“滴——咔哒。
”沉厚的合金门锁传来开启的机械声。那声音在这死寂的书房里,格外清晰,也格外冷酷。
保险柜里很空。没有堆积如山的现金金条,只有冷冰冰的、代表着更大权力的文件。
几份印章齐全的授权委托,几份产权证明副本。我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
扫过这些无聊的东西。最下面,塞在一个不起眼的牛皮纸文件袋后面的角落里,
孤零零地躺着一个灰黑色的U盘。就是它!像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一根浮木,
我一把将它攥在手心。金属的外壳冷得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那股寒气顺着手心直往上钻。
手边就是秦枭放在书桌上的备用笔记本电脑,最新款最顶配。我颤抖着将它扯过来,开机,
插入U盘。U盘里只有两个文件,冷硬地躺在一个空荡荡的文件夹里。
一个命名极其简洁直接:“中心医院妇产科第17322号产妇生产记录档案(原始)”。
另一个是音频文件,名字是一串乱码。鼠标指针停在“生产记录”上,
我的指甲几乎要掐进键盘缝隙里。点开之前,我仿佛能听见自己骨头绷紧的嘎吱声。
文档加载出来,密密麻麻的医疗术语。我的眼睛像失控的扫描仪,
疯狂地掠过那些冰冷的字句。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