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口直接捧出来,“我们……一样。”“一样”两个字落下,
傅承屿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震了一下。他眼中的寒冰,像是被投入了一颗滚烫的石子,
骤然碎裂,漾开一片汹涌的、滚烫的波澜。那目光不再仅仅是审视或痛楚,
而是混杂了太多太多我读不懂,却又沉重得让人心悸的情绪。他猛地向前一步,
再次缩短了我们之间本就不远的距离。这一次,他没有再粗暴地禁锢我。他伸出手,
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缓慢和小心翼翼,指尖带着微凉的颤抖,
轻轻地、轻轻地触碰到了我锁骨下那道疤痕的边缘。他的指尖很凉,
那点微弱的凉意却像带着电流,瞬间穿透皮肤,直抵心脏最深处。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却没有躲开。他的指腹极其温柔地沿着那道疤痕的轮廓,
极其缓慢地描摹着。那动作,
充满了迟到了十五年的、无法言说的痛惜和一种近乎绝望的确认。
仿佛要通过指尖的温度和触感,将这道烙印的形状,重新刻进他的灵魂里。
时间在指尖的触碰中无声流淌。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收回手。指尖离开皮肤的那一瞬,
带起一丝微凉的失落感。他深深地凝视着我,眼神里的风暴似乎平息了一些,
沉淀为一种更为深沉的、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决然。“张诗龄。
” 他叫我的名字,声音低沉而郑重。“嗯?” 我抬眼看他,心脏依旧悬在高处。
“跟我走。” 没有解释,没有询问,只有三个字,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斩钉截铁。
***厚重的玻璃门被推开,凛冽的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花,劈头盖脸地砸来。
走出酒店温暖的宴会厅,室外的低温瞬间穿透单薄的礼服布料,激得我猛地打了个寒噤。
傅承屿走在我身侧,高大的身影替我挡去了部分寒风。他没有说话,
只是脱下身上那件昂贵的黑色羊绒大衣,带着他身上残留的体温和熟悉的檀木冷香,
不容分说地、带着点不由分说的强势,披在了我裸露的肩膀上。暖意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