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她似乎与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格格不入,
像一株被遗忘在角落的、安静的小草。沈墨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他弯腰捡起照片,指尖拂过照片上那张安静的侧脸。三年里,他从未正眼看过她。
她总是这样,安静地待在角落,像一道无声的背景板。他当时在做什么?哦,对了,
他正被一群巴结他的人围着,谈笑风生,根本没注意到那个被他法律上称为“妻子”的女人,
正独自一人,与一盆绿植为伴。一股强烈的、迟来的钝痛猛地攫住了心脏。
他想起她离开时留下的那个行李箱,小小的,那么不起眼。她在这里,
真的什么都没有留下吗?除了那份冰冷的离婚协议。他猛地攥紧了照片,
纸张在他掌心皱成一团。不行!她不能就这样消失!
一种近乎偏执的念头疯狂滋生:必须找到她!不计任何代价!
———4 跪地求原谅一个月后。城西,一个远离市中心喧嚣的老旧街区深处。
“溪畔小花坊”的木质招牌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店门敞开着,
门口两侧摆满了生机勃勃的绿萝和色彩缤纷的当季草花,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鲜花的清香。
林溪正背对着门口,踮着脚,
小心翼翼地将一大捧新到的粉色玫瑰插进一个高大的玻璃花瓶里。她穿着简单的棉麻连衣裙,
腰间系着干净的格子围裙,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颈边,
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圈温暖的光晕。“老板,
这盆薄荷怎么卖?”一个牵着小孩的年轻妈妈走进来问道。林溪闻声回头,
脸上立刻绽开温和的笑容:“十五块一盆,很好养活的,放窗台就行。”她放下花束,
走过去,自然地介绍着,“夏天泡水喝很清爽。”年轻妈妈挑了一盆,付了钱,
带着孩子满意地离开了。林溪送走客人,
刚拿起喷壶准备给花架上几盆有点蔫的玛格丽特浇水,门口的光线猛地一暗,
一个高大的人影堵住了整个门框,带着一股压抑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