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河水还快。李桂花家的小院外,更是瞬间围拢了好几张探头探脑、表情精彩纷呈的脸。
有端着饭碗的,有抱着娃的,有扛着锄头刚从地里回来的。
大家默契地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伸长脖子努力想看清那扇破茅房门里的景象,
却又不敢靠得太近,生怕沾上什么“不洁”之气。嗡嗡的交头接耳声像一群饿急了的苍蝇。
“掉……掉下去啦?”有人难以置信地确认。“好像是呢!听那动静,噗通一声,
水花儿还不小!”有人语气居然带着点莫名的惋惜,
仿佛在遗憾没能亲眼目睹那“壮观”的一幕。“哎哟喂,
这大热天的……那粪坑……”有人已经捏着鼻子开始干呕了。场面一度混乱到了极点。
茅房里王德柱还在声嘶力竭、语无伦次地哀嚎挣扎求救,
院子中央李桂花捂着嘴表情扭曲地僵立着,院墙外围了一圈窃窃私语、表情各异的乡亲。
最后还是隔壁老赵头看不过眼。他挤开人群,捏着鼻子,皱着眉头,
一脸嫌弃地走到茅房门口,隔着门板瓮声瓮气地喊:“德柱!德柱兄弟!
你……你还能动弹不?我们搭把手?
命……救……呕……拉我……拉我上去啊……咳咳……”里面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剧烈的呛咳,
虚弱又绝望。老赵头回头招呼了几个平时跟王德柱还算熟的壮劳力:“来几个人!
去找长竹竿!绳子也行!妈的……这活儿……”折腾了足有半个多时辰。
茅房门口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几个壮汉忍着强烈的呕吐欲望,手忙脚乱。
一根长长的竹竿终于从破碎的木板缝隙里小心翼翼地伸了进去。
里面传来王德柱带着哭腔的胡乱指挥和绝望的摸索声。终于,竹竿那头似乎被抓住了。
“抓住了!抓住了!快!用力!”老赵头大吼一声。外面几个男人憋足了气,脸涨得通红,
喊着号子死命往上拔:“一、二、三!起——!”“噗嗤——哗啦!
”伴随着一阵更加响亮的、粘稠物体被强行拔出的恶心声响,还有竹竿不堪重负的呻吟,
一个沾满了不可描述之物的、散发着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