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树上摇摇晃晃地垂下来,正好落在我们面前的路中央。布偶上,缝着两个黑色扣子眼,
嘴角咧开裂线,像在笑,又像在咬。3 线索与陷坑布偶在风里晃动着,像是某种警告。
林青没动,她盯着那个布偶,眼神一点点冷下去:“这是人为放的。”“什么意思?
”“我采访过缅甸一带丛林部族,有类似的东西,用来‘劝退’陌生人,
意思是这片地带‘已有人占’,外人不得入。”我盯着那布偶,那张缝成裂口的嘴正对着我,
像是嘲笑。线缝很密,不是山民随手做的,反倒更像是……有人准备好要给“后来者”看。
“挂在这么明显的地方,不是警告,是钓鱼。”我说。我们谁也没有去碰那布偶。
林青拿出手机拍了两张照片,然后绕过灌木,继续朝地图上标记的那片洼地走去。半小时后,
我们抵达目标地。这是一个自然形成的浅洼,地形低平,四周环山,中央有一小片积水滩。
水面泛着绿光,浮着些烂叶子和蚊虫,看上去不怎么干净。但李强说过:只要能找到积水,
哪怕不能喝,也能从周边辨识出有没有地下水脉。我用树枝搅了搅水面,
底下是一层厚厚的淤泥。王科一屁股坐下,大口喘气,手脚全是划痕。“这水能喝吗?
”他问。“直接不能。”林青说,“但我们可以试着挖边缘,或者做简易净水。
”我从背包里拿出塑料袋和空瓶,用T恤布撕出几条当过滤层。
林青递给我随身携带的活性炭袋,那是她为了防毒买的户外用品,没想到真派上用场。
忙了快一小时,第一瓶水终于过滤完。我们都不敢喝,林青先用试纸测了一下,
摇头:“太多细菌,要煮。”我们又找干树枝,搭了个简陋的小炉子。火点不着,湿气太重。
我试着用打火石,手磨得生疼,几乎放弃时,林青突然拿出一块光学镜片。“我来。
”她对着太阳,把镜片对准树枝交叠处,聚光,半分钟后,冒出青烟。
我第一次见她这个样子。平时冷静克制的她,此刻满头汗,手一刻不停,
一边吹气一边加草末。火苗终于蹿了起来,她盯着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