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摩挲着银票边缘,心中隐隐猜到几分。半月后的清晨,
院子里突然多了两袋白米和几匹绸缎。邻居们议论纷纷,
说是夜里看到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村口。母亲跪在地上对着苍天叩拜,以为是祖宗显灵,
只有我知道,这一切都与那个在京城翻云覆雨的人有关。这天,我去镇上卖绣品,
刚走到集市,就见几个地痞流氓拦住了去路。为首的麻子脸上下打量着我,
嬉皮笑脸道:“小娘子,跟哥哥们乐呵乐呵,保准让你吃香喝辣。”我攥紧手中的绣品,
后背冷汗直冒。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闪过,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冲出来,
将地痞们打得落荒而逃。“姑娘没事吧?”领头的家丁恭敬地行了个礼,“我家主子吩咐,
让姑娘务必收下这个。”说着递来一个精致的锦盒。我打开一看,
里面竟是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手链,还有一张字条,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护你周全。
”字迹苍劲有力,与记忆中那个用木炭在地上写字的少年笔迹重叠。回到家,
我捧着锦盒坐在窗前发呆。齐慕明明对我如此冷漠,却又在暗中处处相助。他究竟在想什么?
难道真如村里人所说,宫里的日子会让人变得面目全非?夜深人静时,我戴上珍珠手链,
冰凉的触感让思绪飘远。窗外,月光如水,恍惚间又看见他穿着破旧麻衣,
笑着说要带我去看外面的世界。而如今,我们之间隔着的,早已不是那十里山路,
而是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5 旧仇浮现盛夏的蝉鸣聒噪得人心烦,我正蹲在井边浣衣,
忽听得村口传来一阵喧闹。抬头望去,只见三辆雕花马车扬尘而来,车帘掀开的刹那,
一张熟悉又可憎的面孔探出——是儿时没少欺负我和齐慕的赵二少爷。他锦衣玉袍,
手中把玩着翡翠扇子,身后还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哟,
这不是当年总跟在小叫花子后头的丫头吗?”赵二少爷踩着满地碎石走近,
故意将鞋底碾过我刚洗净的衣裳,“听说你那野男人如今在宫里当公公?怎么,
连你也跟着抖起来了?”我攥紧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