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志目标主体意识框定初步完成,进入成果巩固期。
”日期刺眼——正是上周他单膝跪地求婚的那晚。胃里终于抑制不住地剧烈抽搐,
我猛地捂住嘴,跌跌撞撞冲出书房,几乎是扑进洗手间。冰冷光滑的瓷砖贴着膝盖,
呕吐物灼烧着喉咙。洗手间里那面巨大的镜子,映出一张毫无血色、眼神涣散的脸。镜中,
我穿着沈哲选的那件月白色真丝睡衣,款式简洁,优雅得体。
而窗外那个我为之抛弃一切——割裂家庭联系,辞去梦想工作,
只身来到这座陌生而庞大都市的根源。曾以为的“避风港”和“爱情”,在这一刻,
轰然坍塌成一片恐怖的废墟。呕吐的生理反应过去,留下的是更为尖锐的痛苦。
我望着镜子里那个苍白如纸、穿着月白色睡衣的自己,像个被包装精美的提线木偶。
水龙头冰冷的水哗哗作响,水流冲刷着我的指尖,也试图冲走那股透骨的寒意。
混乱的头脑里,仅剩下一个念头在尖叫:报警吗?不!那太蠢了。
那些日记一样的东西算什么铁证?他会有一百种合理的解释。录音?他那样滴水不漏的人,
清醒时说话向来无懈可击。
没有能钉死他的、具象化的、不容辩驳的东西……指尖的冰冷触感,忽然间变得遥远。
很久以前,沈哲似乎无意间提过一句,他前女友离开前,好像留了点私人物品在他这里,
他嫌麻烦,就一直扔在办公室没动。那个地方——沈哲所在的大学城,
我曾无数次在附近等他下课。其中一座不起眼的旧教学楼顶层,
角落里有间他曾经使用过的、废弃很久的小型备用办公室,那里确实积满灰尘,堆满杂物。
那点微不足道的印象,此刻如同黑暗中划过的一道微弱火星。第二天午后,
阳光带着虚假的暖意,时间漫长而煎熬地滑动。手机屏幕亮起,
熟悉的号码闪烁——沈哲的来电。像有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我的心脏。深吸一口气,
接通了电话。“薇薇?”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贯的、令人安心的沉稳笑意,
此刻却像裹着糖衣的毒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