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病房门后。后来护士拆下来给了我。”我拿过来看了一眼。
上面用蓝笔写着:“谢谢你帮我记得我是谁。”下面画了一只简笔画的小猫。我手指顿了顿。
我从小不会画猫,只有那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执着画这个,
墙上、纸巾上、医院餐盘后面全是。原来是他教的。我站在原地,心里空了一块,
也多了一块。“你记得太多了。”我说这句话时,不知道是责怪他,还是羡慕他。
他轻轻点头:“我记得你说过,你讨厌别人对你太好,因为你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我没变。”我低声说。“我知道。”他望着我,语气低得像风,“但我也没变。
”我喉咙哽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说他没变。可我变了。我变得只相信理性,
不再期待任何人会在你最孤立无援时毫无理由地留下来。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
我盯着天花板一整夜。直到天快亮时,手机又震了一下。是那串陌生号码,
发来第二条短信:“他不该出现在你面前。他骗了你的,不止记忆。
”4 他不是他凌晨五点,天还没亮,我坐在餐桌前看着手机上的那条短信,指尖微凉。
“他骗了你的,不止记忆。”十一个字,不带标点,却像把刀,锋刃藏在字缝里。
我盯着那条短信,脑子里开始飞速搜索线索。那串号码是虚拟号段,归属地是外地,
依旧查不到。沈言说过,前夫在我那段住院资料上动过手脚,而现在,
一个莫名其妙的“熟人”重新出现在我生活里,带着我曾经的痕迹,一点点渗透进来。
这未免太巧,也太不真实。可我又能质疑什么?所有事情都太有逻辑——他记得的事,
我有模糊印象;他知道的习惯,确实是我的旧习;甚至他给我看的那张便签,
也是我曾写过的笔迹。如果这一切都是布局,那只能说明他布得太细致,而我也信得太快。
手机突然响了,是公司项目组的电话。“方宁,你看一下我们后台服务器,
客户说图纸版本出错了。”我猛地回神,强压下心中不安:“我马上处理。”二十分钟后,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