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睫毛上的雨水落进我手心里,烫得人心慌。现在他盯着照片沉默三分钟,
戒指"当啷"摔在我脚边:"解释?"我弯腰捡戒指时,翡翠镯子磕在桌角,
那是他用第一笔律师费买的,说"等我们结婚,我给你换更大的"。现在我把镯子摘下来,
推回他面前:"顾律师要证据,那我给你看——退婚,够不够证据?"退婚后我搬回工作室,
继母断我资金链、撤我参展作品,我蹲在被砸得稀烂的雕塑前擦碎片,
一抬头就撞进顾沉舟染血的衬衫里。他替我挡了小混混的铁棍,伤口从锁骨划到腰,
却笑着说:"这次...我带了证据。"原来他早查清真凶是苏挽的侄子,
却因七年前我替他顶偷窃罪名,误以为我习惯了当"替罪羊"。可他不知道,我摘镯子那天,
眼泪砸在瓷砖上的声音,比翡翠碎裂还疼。现在他守在我工作室门口整宿,
胃药在口袋里焐得温热:"林疏桐,我欠你一个解释。"而我摸着他眼下的青黑,
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他攥着我衣角说"我信你"。这次,该他说"我信你"了。
###退婚后第三天,顾沉舟蹲在我工作室门口。他西装裤沾着泥,手里捏着胃药,
见我开门就站起来,喉结动了动:"听说你胃病犯了。"我抱着雕塑工具绕过他,
玻璃门倒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这是那个在订婚宴上摔戒指的顾律师?那个说"没有证据,
我只信事实"的顾沉舟?一周前他还冷着脸看我摘镯子,现在却替我拦了砸工作室的小混混,
自己胳膊划开道口子也不处理;继母买通展会撤我作品,
第二天主办方就打电话说"林老师的《困兽》必须压轴";我蹲在被泼红漆的工作室门口,
一抬头就看见他蹲在对面,手里拎着刷子和清洁剂。"顾律师不是最讲证据?
"我捏着他递来的胃药问。他低头看自己缠着纱布的手,
声音哑得像砂纸:"那天照片里的男人,是苏挽的侄子。"我顿住。
七年前他被继母儿子诬陷偷窃,是我替他顶了罪——他大概以为,我又在替谁顶罪。
所以他用退婚激我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