齘村牙婆婆

他掏出腰间的猎刀，用刀柄敲了敲青石板。“咚！咚！”声音在井里回荡，

那“咯吱”声突然停了。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

还有石磙自己的心跳声。他等了一会儿，那声音没有再响起。他直起身子，环顾四周。

没有任何异常。“搞什么鬼？”石磙低声骂了一句。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

或者是山里的什么野兽。他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井台边上的草丛里，

有什么东西在反光。他走过去，拨开草丛，蹲下身。那是一颗牙齿。一颗小孩的乳牙，

小小的，白白的，上面还沾着一点泥土。石磙的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起了石头和丫蛋，

想起了村里的禁忌。他捡起那颗牙，放在手心里。牙齿很凉，像冰块一样。

就在他拿起牙齿的瞬间，他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背后袭来。他猛地回头！什么都没有。

只有寂静的山坳，和那口沉默的老井。但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看着他。那目光，

像毒蛇一样，缠绕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浑身不自在。石磙握紧了手里的猎枪，

警惕地看着四周。他是个猎手，对危险有着天生的直觉。他能感觉到，这山坳里，

绝对不止他一个“活物”。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围着老井转了一圈。他想看看，

那青石板下面到底有什么。他把猎枪靠在井边，双手抓住青石板的边缘，用力往上抬。

青石板很重，他憋足了力气，才抬起了一条缝。

一股更加阴冷、更加腥臭的气味从缝隙里冒了出来，熏得他差点吐出来。他皱着鼻子，

凑到缝隙前，想看看里面。井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只有一股潮湿的、带着泥土和腐烂气味的空气。就在他准备放下石板的时候，

他好像看见井水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一个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石磙的心猛地一跳。

他想再看清楚一点，但那影子已经不见了。他放下青石板，心里有些不安。刚才那是什么？

鱼？不可能，这井这么深，而且水那么凉，不像有鱼的样子。难道……真的是“牙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