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胎在地面擦出两道黑痕。周太太冲进医馆时,
价值三十万的鳄鱼皮包重重砸在黄花梨木的问诊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位地产大亨的夫人眼下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精心打理的卷发都透着几分凌乱。
"我排了三个月协和专家号!"周太太的声音尖利得像是用指甲刮擦玻璃,
"那个庸医开的药差点要了我的命!"林晚不动声色地将脉枕往前推了推,
指尖轻轻搭上她的手腕。三根手指精准地压在寸关尺三脉上,指腹下的脉象弦滑数,
如珠走盘——典型的肝郁化火,痰热扰心。"您最近是否夜不能寐,口苦咽干?
"林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她转身走向药柜时,
白大褂下摆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周太太突然拽住她的袖口,
镶着碎钻的指甲几乎要掐进布料里:"您长得真像陆总那位......""前妻。
"林晚面不改色地拿起铜臼,将羚羊角片碾得粉碎,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医馆里格外刺耳,
"他现任应该还在备孕?建议少用黄体酮,容易诱发脉象沉涩。
"玻璃药柜映出她微微勾起的唇角,昨晚热搜还挂着#苏蔓深夜就诊妇产科#。
药包递出去的瞬间,周太太手腕上的钻石腕表突然反射阳光,刺得林晚眯起眼。
三年前陆霆琛送过她同款,后来在苏蔓回国的那场宴会上,她看见那表戴在了别人手腕上。
表带上的划痕都一模一样。正午的阳光像一把利剑,劈开药柜上"三七"标签的阴影。
林晚正在登记簿上写下第十六位预约患者的信息,风铃突然炸响。
十几个身着黑西装的保镖鱼贯而入,将本就狭小的医馆挤得水泄不通。
最后进来的男人一把扯开领带,昂贵的丝质领带像条死蛇般滑落在地。
他喉结下方那个新鲜的针灸印红得刺眼,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醒目。"陆太太。
"陆霆琛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的沉香木,低沉沙哑,"该复诊了。
"林晚手中的银针转出一道冷光。三年前他胃出血住院时,
苏蔓的越洋电话来得比止痛药还快。现在这声"陆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