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地抬起手,指向客厅中央地毯上,
口边缘隐约还能看到一抹极淡珊瑚色唇印的空高脚杯——那是我最初被林薇塞到手中的杯子,
也是我“失手”泼了陈默一脸的那只杯子。“在那里……”我的声音轻得像耳语,
“我……我吓坏了,
不小心把它打翻了……泼了默默一身……然后……就掉在地上了……” 我垂下头,
肩膀再次微微颤抖起来,像是陷入了巨大的自责和恐惧中。张峰的目光死死盯住那只杯子,
又看了看吧台下林薇被打碎的那只杯子的残留物,以及那只被强行灌酒的残杯。
他眼中的疑云,如同风暴般剧烈地翻滚着。三个杯子,三种状态,交织在一起,
构成了一幅混乱而充满暗示的死亡拼图。他没有再追问,
只是对旁边一个负责记录的女警沉声道:“看好苏女士,给她倒杯温水。” 说完,他转身,
大步走向正在初步检查两具尸体的法医老李。我蜷缩在冰冷的墙角,捧着女警递来的温水杯,
指尖感受着那一点微弱的暖意。目光穿过忙碌的警察身影,
落在那些被小心翼翼提取、装袋的证物上——那三个关键的酒杯,
每一个都承载着不同的死亡轨迹。张峰蹲在老李旁边,低声交谈着。老李戴着口罩和手套,
正小心地检查着林薇的尸体,尤其是她的口鼻部位。他仔细地翻看着她的眼睑,
又用镊子轻轻提取了她嘴角残留的一点白沫。当他开始初步检查陈默时,动作同样一丝不苟。
两人的神色都异常凝重。“张队,”老李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带着专业性的冷静,
却难掩一丝惊讶的波动,“初步看,女死者口鼻有窒息征象,瞳孔极度散大,
符合中枢神经麻痹……男死者同样,
但似乎还有强烈痉挛的痕迹……这……”张峰立刻追问:“中毒?”老李点点头,
眼神锐利:“可能性极大。而且……症状不太像单一毒物。需要进一步尸检和毒化分析确认。
” 他指了指林薇额角的伤口,“这个撞击伤是生前伤,但不致命。关键还是毒。
”张峰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加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