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能通融一番的。正思虑间,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
一队身穿黑甲头戴红樱盔的士兵骑着高头大马从后头呼啸而来,
马蹄扬起的雪水混着泥泞四处飞溅,看着身上新做的狐皮里斗篷被糟溅得满是泥点,
我肉疼的很,正嘀咕哪个不长眼的,那士兵衣襟上的「赵」字却让我心头一震,
是官家的亲兵——赵家军。这是个惹不起的,我张了张嘴,一个字没骂出,
倒是狠狠地吸了口浊气。商队的行脚驴马毕竟比不得战马,我带着一众人紧赶慢赶,
将近酉时,才堪堪望见那驿站前高高扬起的大旗。(二)要我说,人也不可能总倒霉。
还未待我发挥那三寸不烂之舌与驿长大人软磨硬泡,
便见他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竟是满口答应下来:「官为民办事,
百姓既有求,自当相助!」还真是遇上好人咧,我闻言感激涕零,
抬手掩面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并顺势塞了一把银子,直道驿长大人一心为民、方正不阿,
懿行美德乃我朝之典范,一番马屁下来拍得驿长大人似喝了二两梨花春般飘飘然。
驿站里头住满了赵家军,我们便被安排在了外围,原本是堆放杂物的几间旧屋,
收拾一番倒也能住人。走商队这些年来什么样的境况没遇到过,如今这番已是不错了,
总比外头冰天冻地的强。外头的风雪一晚上都没有停过,破旧的门窗被吹得拉锯般刺耳挠心,
我实在睡不着,起身去看堆放在院里的商货。刚推开房门,
一阵凉风裹挟着白莹莹的雪粒吹在了脸上,我浑身一激灵,自觉紧了紧披在身上的外衣。
外头廊下,昏暗的灯笼被风吹得左右摇晃,一时间院内的阴影也随之摆动,晃得人眼花。
我甩了甩头,莫不是看错了,好似有人影一晃而过。正疑惑间,
一只温热的大手紧紧捂住了我的嘴,还未等我摸上袖中匕首,那人却似提前知道一般,
将我双手反剪背到身后,再顺势一转把我带入身后的一片阴影中。呔,哪里来的登徒子!
男子有力的手臂如铁杵般紧紧箍在我腰间,平日里自诩力壮身强的我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