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星河’的‘星垂’一式,重的是引动天地之势的沉重,不是轻飘飘的花架子!
” 彩韵一边出剑,一边语速飞快地指点着,眉头微蹙,
显然对陌颜刻意收敛、显得笨拙的剑招不甚满意。陌颜依言调整,木剑挥出,
带起一阵沉闷的风声。他刻意压制着体内精纯了十年的魔功,
只调动一丝微弱得可怜的正道内力,显得格外吃力。只有他自己知道,
此刻他体内奔涌的力量,足以轻易震断她手中的木剑。“对!就是这样!” 彩韵眼睛一亮,
攻势骤然加快,木剑化作一片青影,“再来!‘云涌’接‘月落’!
”两人身影在纷飞的桃花中交错、分离,木剑交击声清脆连绵。彩韵的剑法灵动迅捷,
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锐气;陌颜的剑则显得笨拙迟缓,
却每每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堪堪挡住她的攻势。汗水顺着彩韵光洁的额角滑落,
她脸上却洋溢着纯粹而满足的笑容。那笑容在漫天桃花映衬下,明亮得晃眼。
陌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跳跃的身影,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
悄然浸润了他眼底常年不化的坚冰。休息间隙,彩韵毫无形象地坐在一棵老桃树下,
用袖子擦着汗,目光却落在远处主殿的方向,带着孩子气的雀跃:“哎,阿弃,
再过半月就是爹爹的寿辰了!你说我送他什么好?
库房里的珍宝他肯定看腻了……” 她托着腮,苦恼地思索着。陌颜心中冷笑,
面上却不动声色,安静地递过去水囊:“师父心意到了,宗主必是欢喜的。”“不行不行!
” 彩韵连连摆手,眼睛突然一亮,“我想到了!爹爹最喜欢我小时候雕给他的小木马了!
我给他雕个新的!嗯……就雕个爹爹打坐的样子!” 她为自己的奇思妙想兴奋起来,
立刻跳起身,风风火火地跑开了,“我去找块好木头!阿弃,你自己练啊!
”看着那抹青色的身影消失在桃林深处,陌颜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尽,只剩下冰冷的漠然。
他走到彩韵方才坐过的地方,弯腰拾起她遗落的一方素白手帕。
帕角用青线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