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被某种沉重而钝拙的凶器狠狠抽打后,皮开肉绽、久久未能愈合最终留下的烙印!
被强行推入疯人院之前,最后那段炼狱般的牢狱时光里……铁棍!那个姓张的恶毒狱警!
记忆的闸门被这疤痕硬生生撬开一道缝隙,
汹涌的黑暗疯狂灌入脑海——冰冷的棍棒带着风声落下,重重砸在肋骨上,
骨头碎裂的轻响混杂着自己压抑不住的痛哼……沉蓝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
瞳孔深处那片长久以来覆盖着的、用来抵抗世事的麻木与空洞,
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冰封、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森然刺骨的清明,
像是淬了寒冰的利刃在黑暗中缓缓剥开了鞘。她抬起手,抚上自己冰冷的脸颊。
嘴角的肌肉极其细微地牵动着,拉扯出一个极其怪异的弧度,
像被冻僵的湖面初裂开的第一道缝隙。笑意,就在那道疤痕带来的尖锐痛楚边缘,
无声无息地绽开了。冰冷。诡异。带着一种疯狂的、近乎破碎的透彻。疯了?逼疯?
既然前路早已被命运钉死在“疯狂”这条荆棘路上……那么,
不如她就彻彻底底地做个疯子好了!不做那挣扎哀嚎的可怜虫,要做,
就做让所有人想起来都彻骨生寒的疯癫厉鬼!重来一次……很好……这个念头在心里滋生,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和毁灭的快意。
沉蓝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心脏在冰冷的肋骨下开始不规律地搏动,一下,又一下,
沉重得如同濒死者的呜咽,又似乎酝酿着熔岩喷发前蓄积的沉闷咆哮。就在这时,
“哐当——!”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猛然在狭小的牢房外炸开,粗暴地斩断了死寂。
沉重的牢门铁板被一股蛮力狠狠撞开,金属门框撞击在粗糙的水泥门框上,
震得屋顶的灰尘簌簌往下落。巨大的回声在狭窄阴森的通道里反复激荡,嗡嗡作响,
像魔鬼的嘲弄。牢房门外那点昏黄黯淡的灯光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一个巨大的、臃肿的阴影投射进来,几乎填满了整个门框。“姓沉的!挺尸呢?
还不滚起来伺候老娘?!”一个女人粗嘎沙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