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雷霆般的怒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决断?“必须尽快抓到凶手!给老张一个交代!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我点头应下,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转身准备离开这片混乱血腥现场时,眼角的余光却捕捉到马国明的一个细微动作。
他走向负责现场指挥的高级警官那边,压低了声音急促地说着什么,说话间,
手不经意地抬起,像是极其疲惫般用力按揉着自己的右肩。一个非常正常的动作。
但我脑子里嗡的一下。昨晚解剖室内,当我提出刻字线索需要彻查时,
马国明厉声下达封存命令,抬手用力指着门口让我们出去……他的手,当时抬起的也是右臂。
这个发现像一粒有毒的种子,悄无声息地落在我脑海深处的土壤里,
冰凉的触感在那里蔓延开来。走出几步,背后的阴影里,马国明和那位警官还在低语。
那压抑的对话声音,混合着血泊的气息和现场细微的脚步声,如同无形的锁链,
绞缠在即将迎来熹微晨光的空气中。阳光在下午才变得刺眼惨白,
市局大楼高层的走廊里光可鉴人,脚步声响亮地回荡。我拿着签批单,腋下夹着文件夹,
径直走向位于大楼西翼的市局中心档案库。这里是存放历史卷宗和未结悬案的核心枢纽,
如同这座庞大执法机器记忆的坚硬外壳。厚重的金属大门镶嵌着厚厚的防弹玻璃窗,
里面总是亮着白惨惨的日光灯。老张死在证物科门口、那份关键证物离奇消失的消息,
像投入死水潭的巨石,在市局内部掀起巨大的波澜,
但表面却呈现出一种更加诡异而紧张的平静。各种审查、排查指令层层压下,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焦灼感,人人行色匆匆,目光交错间都带着审视和猜忌的余烬。
马国明更是亲自坐镇证物库入侵案的调查中心,连轴运转了几个小时,双眼布满血丝。
他依旧严厉、高效地分派着任务,仿佛要倾尽全力追回那消失的证物,找到杀害老张的凶手。
但我心里那粒冰凉的种子,却在疯狂地汲取着疑惧的养分。
令、血字、钥匙失踪……更深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