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那里正坐着他不共戴天的仇敌。「慕容翊」我抓住他的手臂,奋力摇晃着他。他甩开我,
让我险些跌倒,口中只反复嘶吼:「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今日必取你狗命!」
又是这样!每一次都是这样!自懂事起,凡是无意中窥破我女儿身秘密,
并与我有所纠缠的权贵,都会在那一刻,变得疯癫失常。起初,我以为是他们野心勃勃,
以此为借口向我发难,觊觎这至尊之位。可后来,他们无一例外,都落得个自毁前程,
甚至牵连家族,满门覆灭的下场。我原以为,这位以杀伐决断闻名朝野的摄政王,
会是我稳固江山、打破宿命的希望。没想到,他竟也……「慕容翊,你听我说!」
我捧住他布满冷汗的脸,强迫他与我对视,「每一个试图接近我,并发现我秘密的人,
都会看到极其可怕的景象。他们不是疯了,就是死了!告诉我,你究竟看见了什么?
若是不说,你会跟他们一样的下场!」这句话,我曾对许多人说过,可他们最终都守口如瓶,
直至走向毁灭。慕容翊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涣散后的聚焦,他死死盯着我,喘息粗重,
过了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楚云羲……我……我不能说。我若说了,
你会……你会万劫不复!」又是这句话!前朝太傅陆文景疯癫前,曾抓着我的手,
老泪纵横地重复。少年将军沈昭失踪前,也曾用一种看绝世妖物的眼神看着我,
说过类似的话。还有……被污蔑谋逆而满门抄斩的安国公,他最后留下的血书,字字泣血,
却对所见之物只字不提。父皇母后早逝,我自幼便被当做皇子悉心教养,
除了贴身的老嬷嬷容嬤嬤和心腹侍卫统领秦铮,无人知晓我的真实性别。这个秘密,
是一道悬在我头顶的催命符。我曾偷偷请教过钦天监的玄虚道长,他只说我命格奇诡,
身负「凤格龙命」,与寻常女子大相径庭,却不肯再多言半句。看着慕容翊痛苦挣扎的神色,
我心中一痛,不再逼迫他。「你不愿说,我便自己去查!」「你务必保重,等我回来。」
不等慕容翊回应,我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