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不是她。”我截住话头,“补贴我不要,一亩五百,我先付一半。
”她想了想,点头:“你要真能种出来,明年你来收,我不拦你。”我谢过她,
拿着协议走出她家院子,心里头沉甸甸的,却有了一点盼头。回村路上,风吹过麦田,
叶子沙沙响。我忍不住停下脚步,从路边扯了一把野草,手一拈,草茎里有汁,
说明地里有水,种子下去有希望。可我知道,单靠这些不够。我得把之前那些地也要回来。
晚上,我找村支书。他坐在办公桌后头,泡着茶,满屋子苦涩的茶香。
我把租地协议和柱子的音频摞在他桌上。“我来谈个事。”他抬头,
眼神带着不耐:“你要干嘛?”“我要种地。”我一字一顿,“我丈夫生前那十亩地,
我要种回去。”他笑了,“你没资格。”我冷着脸:“那你就把这份录音听一遍。我不怕你,
也不怕死。”他脸色一变,伸手去拿录音带,我把手一收。“我不会让你私吞这片地,
也不会让你用柱子的命换成你的筹码。”他盯着我半天,终于沉声道:“种可以,
但你种失败了,地归村里,不得再议。”我点头:“行,我签字画押。”他又盯着我片刻,
缓缓说:“三个月,秋前见收成。”我没说话,只是转身出了门。回家的路上天色彻黑,
风卷着尘土,打得脸疼。我抬头看了一眼那片黑压压的天,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三个月。
我用三个月,换回这一家的命。刚回到家门口,就见大儿子坐在门槛上,抱着膝盖,
脸埋在胳膊里。“怎么还没睡?”他抬头,眼圈红红的,“妈,老师说我可以转学去县里,
但要亲属签字。奶奶今天下午去了,还说你养不起我,让我别回来。”我心头一震,
蹲下来捧住他脸,“你听妈说,你要去哪儿,得妈说了算。你是我生的,你去哪儿我都认,
可你要是走了,我撑什么都没劲了。”他眼泪一下掉下来,“我不走。我留着,帮你种地。
”我抱着他,没说话。夜里风吹得门咯吱响,我躺在床上盯着屋顶看了一宿。三个月,
地里能不能冒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