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话咬得死死的,就说自己是正常接单,张教授自己跳楼,我也被吓到了。至于那30万,
我说是平台的特殊奖励金。他们查了我的记录,确实没有前科,又看我这副穷酸样,
最后只能放我走。但我知道,他们还会盯着我。我骑着破电瓶车回到医院,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让我想吐。走廊里的灯光惨白,照得我的影子歪歪扭扭。
“爸爸!”一一看到我进来,眼睛亮了起来。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但笑容还是那么甜。“爸爸去哪了?我等你好久了。”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
我坐到床边,摸摸她的小脑袋:“爸爸去赚钱了,给你治病的钱。”“真的吗?
”一一眨眨眼睛,“那我很快就能好了吗?”“嗯,很快就好了。”我强撑着笑容。
我掏出手机,打开银行App,把那30万转进医疗费账户。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响起,
一一拍手:“爸爸真厉害!”但我的手在发抖。那30万上沾着血,张教授的血。
每一分钱都在提醒我,我是个杀手的帮凶。我点开手机相册,
找到一一给我画的那张画—一个歪歪扭扭的太阳,旁边写着“爸爸最棒”。平时看到这张画,
心情再糟糕也会好起来,一一叫它我的“电子布洛芬”。但现在,这张画看起来也是苦涩的。
“爸爸,你为什么哭了?”一一用小手擦我的眼角。我这才发现,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没有,爸爸没哭,就是眼睛有点累。”我赶紧擦干,“你先睡觉,爸爸去上班。
”我亲了亲她的额头,走出病房。在走廊里,我掏出那块怀表,想把它扔进垃圾桶。
但手刚伸到垃圾桶上方,就停住了。如果我扔了它,一一真的能好起来吗?还是说,
这只是一个开始?我最终还是把怀表塞回口袋,出了医院。我决定不再理会它,
像以前一样正常送外卖。这样总没错吧?我接了个普通订单,一份麻辣烫,
送到附近的写字楼。收件人是个加班的程序员,接过外卖时还在打哈欠:“谢谢师傅,
辛苦了。”我点点头,骑车离开。刚开出一个路口,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