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夏天的声音

"其实我更喜欢看书，

但为了不让他失望..."苏雨桐突然明白了他身上那种矛盾感的来源。

她轻轻接过稿纸："让我试试。

弧线/后来你被装进城市的玻璃大厦/而我还在寻找那年的星光"程野久久凝视着这几行字，

突然轻声说："你呢？你的童年什么样？""很无聊。"苏雨桐低头，"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我妈是大学教授，我爸是医生，他们希望我...""走他们规划好的路。"程野接过话，

两人相视一笑。那天他们离开学校时已近午夜，保安大叔的手电筒照过来，

程野突然拉住苏雨桐的手腕躲进树影里。近在咫尺的呼吸间，

苏雨桐数清了程野睫毛的数量——十一根，在月光下像小小的扇子。

第八章 母亲的忧虑"雨桐，最近怎么总是这么晚回家？"周五晚饭时，母亲突然发问。

苏雨桐筷子一抖，青菜掉在桌上。"学...学校有事。""什么事能忙到十一点？

"母亲放下碗筷，"李阿姨说看见你和那个篮球队的男生一起出校门。

"苏雨桐的心沉到谷底。李阿姨是母亲的同事，女儿也在实验中学。

"我们只是在准备艺术节..."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艺术节？"母亲皱眉，

"你明年就要高考了，参加这些有什么意义？我已经给你报了王教授的暑期强化班，

下周开始。""可是—""没有可是。"母亲打断她，"那个程野，我查过了，

成绩年级倒数，靠着体育特长才没被分流。你想变成那样吗？"苏雨桐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声音。她想起程野在月光下谈起爷爷奶奶时温柔的眼神，

想起他为了改好一句诗反复练习到嗓子沙哑的样子。但这些，

要怎么告诉只看重分数的母亲呢？第二天，程野明显察觉了她的异常。午休时，

他把苏雨桐拉到操场后的梧桐树下："发生什么事了？"苏雨桐转述了母亲的安排，

程野的拳头狠狠砸在树干上："所以我就因为成绩差，连和你做朋友的资格都没有？

""不是这样的！"苏雨桐急得眼眶发红，

"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