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文件夹里抽出张塑封纸,指尖划过“国务院办公厅”的红章:“您看这文件编号,
去政府官网都能查到。”陈淑兰眯起眼,
老花镜滑到鼻尖——文件末尾的日期是打印的“2025.05.01”,
公章边缘的毛边却像PS上去的。“我老伴走得早,”她下意识摩挲着耳垂上的珍珠耳钉,
那是结婚三十周年礼物,“女儿又忙……”“我懂。”小张突然伸手握住她手腕,
又触电般松开,“我妈走的时候,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他撩起袖口,
露出腕间褪色的红绳手链,“这是她留给我的,所以看见您这样的长辈,我就想多尽点心。
”帐篷外突然传来争吵声,两个穿保安制服的男人朝这边走来。小张脸色一变,
迅速收起文件:“不好意思各位,物业又来赶人了!”他抓起一叠传单塞进陈淑兰手里,
“今晚七点,老地方地下车库,咱们细说。”地下车库的临时据点里,
“李总”用激光笔指着投影仪上的表格:“编号037,陈淑兰,62岁,丧偶,
女儿是外科医生,独居十年,存款50万。”“眼镜”敲了敲键盘,
屏幕切换成监控画面:陈淑兰在超市仔细比对特价鸡蛋,在银行ATM机前犹豫三分钟,
广场舞结束后独自去丈夫墓碑前发呆。“情感组注意,”李总咬开一根能量棒,
“这类空巢知识女性,要用‘权威+温情’双重陷阱。建军,你明天带她去‘总部’参观,
记得把你那条红绳手链换成新的,旧的太破了。”小张盯着屏幕上陈淑兰的照片,
想起她帮自己整理帐篷时,顺手把他歪掉的工牌别正的样子,喉咙动了动:“她女儿是医生,
不好骗吧?”“医生才好骗。”李总冷笑一声,“她们总以为自己能看透一切,
反而容易忽略最亲的人。”地下车库弥漫着霉味,
小张用手机照亮墙上的“安全出口”标志:“前头左转就是我们办公区,
不过得麻烦您别告诉别人——毕竟是国企内部项目,怕被竞争对手盯上。”推开门的瞬间,
陈淑兰被暖黄色的灯光晃了晃眼。二十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