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瞪大眼睛:"真的?可兄长他...""战功累累,理应升迁。"谢景衡看了她一眼,
"你不必担心他在边关的安危了。"姜蜜鼻子一酸。她从未对谢景衡提过,
自己最担心的就是兄长的安全。边关战事频繁,每次家书迟到几日,她都寝食难安。
"谢大人..."她声音哽咽,"是您...""我只是如实上报他的功绩。
"谢景衡轻描淡写,却让她更加确信是他暗中相助。两人走到一处岔路口,
谢景衡停下脚步:"就送到这里吧。"姜蜜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
他已经把她护在道路内侧,自己走在外侧挡去了大部分雨水和可能飞溅的泥点。
这样细心的举动,让她心头一暖。"大人,伞您拿着..."她小声道。
谢景衡摇头:"你回去还要用。"他顿了顿,突然伸手轻轻拂去她肩上的一片水珠,
"本子里的画,很可爱。"姜蜜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他果然看了!
看了她那些羞人的心思,看了她画的简笔小人...就在她不知所措时,谢景衡忽然倾身,
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也甚念姜小姐。"说完,他不等她反应,转身走入雨中,
很快消失在朦胧雨幕里。姜蜜呆立原地,耳边回响着那句话,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胸膛。
雨水打在伞上的声音,仿佛成了最美妙的乐章。六七夕前夜,姜蜜伏在案前,
指尖被针扎了数次也浑然不觉。她正在绣一个精致的荷包,淡青色的缎面上,
一丛墨竹栩栩如生,竹叶间还藏着一个小小的"衡"字,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小姐,
您这都熬到三更天了。"春桃揉着惺忪睡眼,第无数次劝道,
"明日灯会上再给谢大人也不迟啊。"姜蜜摇摇头,就着烛光又穿了一针:"明日是乞巧节,
谢大人答应与我同游灯会,这荷包一定要今晚完成。"想到明日之约,她嘴角不自觉上扬。
自从雨中一别,她与谢景衡已有半月未见。他托人带信说公务繁忙,但七夕定会赴约。
这半月来,她每日都在期待这一天的到来。最后一针收线,姜蜜满意地端详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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