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伸过来的手都带着虚弱的颤抖。锦盒里,是云家秘药——续命丹的丹方。上一世,
我就是被他这副模样所骗,亲手将家族的根基奉上。他却用这张丹方投靠了三皇子,
害了太子,最后为了脱罪,反诬我因爱生妒,用毒药替换了丹药。「你不是最懂医理吗?
帮我试试这味新药,也算为我们的未来做点贡献!」他笑着将我绑在椅子上,撬开我的嘴,
灌下那碗能瞬间绞烂内脏的毒药。极致的痛楚中,我看见他拿起一把锋利的解剖刀,走向我。
「大家看,这女人的心果然是黑的!」胸膛被剖开的剧痛将我从回忆中惊醒。我猛地收回手,
装着丹方的锦盒「啪」地一声掉在地上。裴洵脸上的虚弱瞬间凝固,一丝阴鸷从眼底闪过。
「云舒,你做什么!」我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尖啸,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我还活着!我真的,回到了这一切发生之前!我强压下眼底翻涌的恨意,往后退了一步。
裴洵见我非但没有像往常一样柔声安抚,反而疏远地退开。他缓缓坐直身体,
那双总是带着病气和忧郁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算计。「怎么,舍不得了?」「云舒,
你别忘了,你嫁给我,就是云家压上的赌注。如今太子病重,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也是云家唯一的机会!」「你现在把丹方给我,我飞黄腾达,你就是一品诰命。
你要是收回去……」他话音未落,我已经冷笑出声。「裴洵,你当我是傻子吗?
太子殿下只是旧疾复发,何来病重一说?你拿着我云家的丹方,究竟是要献给太子,
还是要献给三皇子,你自己心里清楚!」「和你这种人为伍,只会脏了我云家的门楣。
我们和离吧!」这番话说出口,堵在心口多年的郁气仿佛都散了,连呼吸都顺畅许多。
裴洵却骤然变脸。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死死攥住我的手腕。「你他妈说什么,你敢和我合离?
」他那张清隽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哪里还有半分病弱书生的模样。「云舒,
给你几天好脸色,你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要不是我当年在赏花宴上替你解围,
你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