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苏娘子给个退烧的方子吧……”苏棠没有说话,连忙转身掀开糖罐底下的暗格。
里面整齐的放着几个布包,她摸出个绣着薄荷纹的,倒出半把浅绿药粉,
又从铜锅里舀了勺温糖浆搅匀道:“哄他喝下去,甜的。”小娃舔了舔糖浆,是甜的,
喝了之后就不哭了。妇人抱着孩子,道了谢就走了。王大娘拎着菜篮子进来,
砸嘴道:“你这糖铺比药铺还神呀,前些日子李阿婆的牙疼,你给块桂花糖就好了。
”苏棠低头搅着糖浆:“不过是一些家常药材,孩子们喜欢糖,混着给他们吃罢了。
”“家常?”王大娘压低声音逗我耳边,“我可听说了,当年顾老夫人最会配这种药糖,
说是什么《甘味医经》……”“叮——”苏棠听着王大娘的话,
把铜铲掉在案板上……苏棠的手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捡起来。从被休以来,最不能忘记的,
便是那个和蔼的婆母,像母亲,她小的时候,母亲便没了,父亲又重新续了弦。
顾昭连忙从张老头的怀里挣扎出来,急的扑到她的腿上:“阿娘手疼?”苏棠蹲下来,
用沾着糖的手指刮他的小鼻尖,“阿娘不疼,昭昭去后院摘两朵茉莉花,
阿娘给你编花环好不好?”顾昭一听就往后院跑走了。王大娘本想在说什么,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粗野的笑骂声:“老子说这铺子该交保护费了,你们全当耳旁风吗?
”苏棠一下子白了脸……只见三个地痞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前面领头的刘三歪着嘴,
手指敲得柜台咚咚响:“上个月欠的五两银子,今儿个该清了吧?
”苏棠攥着围裙:“刘大哥,我这小本生意……”“小本?”刘三猛地掀翻案板,
铜锅哐当落地,糖浆溅得满地都是。“老子听说你给人看病收银子,装什么可怜,
你没钱谁有钱?”顾昭听见声音举着两朵茉莉花从后院冲出来,正好撞在了刘三腿上。
刘三骂骂咧咧的要抬脚踹过去,苏棠连忙扑过去护住孩子,额头也不小心撞在柜角。
顾昭被吓到了,哇地一下哭出声来,小手紧紧的抓着她衣领。
他突然举起手里的茉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