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我最锐利的爪牙。“小姐,奴婢打听到了,”春桃压低声音,眼中带着兴奋和愤怒,
“三年前暴病没了的小厨房帮工翠儿,她老家根本没人!她娘早死了,爹是个烂赌鬼,
早不知死哪儿去了!她当初进府,是……是赵夫人身边周嬷嬷一个远得没边儿的亲戚引荐的!
翠儿死后,周嬷嬷还亲自去‘抚恤’过,给了她爹一大笔钱呢!可那烂赌鬼拿了钱就跑了!
”翠儿,那个在赵氏“病重”期间负责煎药、后来突然“暴毙”的小丫头。前世只当是寻常,
如今想来,处处透着灭口的阴毒。夏荷也带来了消息,脸色同样难看:“小姐,
您让留意的二小姐院里的香药……奴婢想法子买通了她院里负责倒夜香的小丫头杏儿。
她说……二小姐贴身用的熏香,味道是特别甜腻,跟府里份例的都不一样。最怪的是,
每次二小姐绣那金线牡丹的前几日,房里熏香就格外浓烈,而且……她贴身伺候的秋纹姐姐,
那几天总会找各种由头避开人,手腕上好像缠着细布……杏儿有次不小心瞥见,
秋纹姐姐解细布时,下面……好像有伤!”香!掩盖血腥气的香!
还有秋纹手腕的伤……取血?!我握紧了袖中那支冰冷的黑簪,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簪子传递来一丝微弱的寒意,眼前的景象似乎又清晰了一瞬。角落那个模糊的白影,
似乎对着我,极其缓慢地、点了一下头。一股浓烈的悲伤和催促之意涌来。
证据链在脑中飞速串联。赵氏,沈月柔……这对母女手上沾染的,何止是我一条命!
4 寿宴惊变转眼到了腊月十八,太傅府老夫人六十大寿的正日子。府里张灯结彩,
宾客盈门,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一派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盛况。
作为“病体沉疴”、“神志时好时坏”的嫡长女,我本可以名正言顺地缺席这场喧闹。但,
我怎会错过?我挣扎着起身,让春桃和夏荷为我梳妆。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
眼窝深陷,唇色浅淡,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唯有那双眼睛,
深处燃烧着两簇幽冷的火焰。我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