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我的皮肤时有种奇怪的电流感。"你..."我盯着他布满老年斑的脸,"我们认识吗?
"老人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系好手帕。"现在不认...对,不认识。"他轻声说,
"很久以前。""多久?""久到...你已经忘记了。"他苦笑着,
眼睛里的悲伤几乎要溢出来。我抽回手,突然感到一阵眩晕。阳光太强烈了,我想。
或者是我太久没有活动了。我踉跄着走向那棵老橡树,靠在粗糙的树干上喘息。老人跟过来,
递给我一个水壶。我大口喝着,水顺着下巴流到衣领里。当我放下水壶时,
发现老人正凝视着我,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怎么了?"我下意识摸了摸脸。"没什么。
"他移开视线,"只是...你喝水的样子,和她很像。""她是谁?"我追问,
心跳突然加速。老人没有回答,只是指向远处:"看,兔子。"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一只灰兔正警惕地站在菜地边缘,耳朵微微颤动。这个画面莫名地触动了我的某根神经,
我脱口而出:"像彼得兔。""什么?"老人猛地转向我。"像...彼得兔。"我重复道,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那个童话故事里的兔子。"老人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颤抖着抓住我的手臂:"你记得?你记得彼得兔?""当然记得,"我甩开他的手,
"每个孩子都知道彼得兔。"老人眼中的光芒暗淡下去,他松开手,
轻声说:"是啊...每个孩子都知道。"我们沉默地站在橡树下,
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我注意到老人的影子比我的矮小许多,佝偻着背,
像一棵被风扭曲的老树。"该回去了。"老人最终说道,声音疲惫。我点点头,
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疲惫。阳光、新鲜空气、久违的自由——这一切都让我精疲力尽。
我们慢慢走回小屋,我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回到那个房间,
一切如常:床、灯、便器、那本日记。但此刻它们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
就像我早上醒来时看到的那双手。老人关门前犹豫了一下:"明天...还想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