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厮使劲居然没能掰下她的胳膊。“滚开,别碰她!”暴怒的声音下是极利落的一剑,
砍得二人鲜血淋漓、跪地求饶。“镇西将军到——”“大人饶命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求大人饶命啊!”“我的手!啊——”“你们俩个还不快滚下去,别留在这里碍眼。
”“多谢大人饶命之恩。”身量高大的男人在我眼前站定,蹲下身来。剑眉星目,
陌生中又有些熟悉的脸。他抬手拨开挡在我眼前的乱发,“好久不见,大小姐。
”我望进他黑亮的眼瞳,尘封已久的记忆复苏。是他!我的马奴。时过境迁,
这下真不知是福是祸了。他说:“十年了,终于找到你。”想起以前对他种种的恶劣行径,
我:“大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实乃君子之典范。”他:“可惜了,我是小人,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干脆地两眼一闭,昏死过去。
2十年前我还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输了场赛马就闷闷不乐,一整天都不肯好好吃饭。
哥哥带我去马场挑马,我却看中了一个脏兮兮的马奴。他赤着脚丫站在马厩里,
即使浑身脏兮兮的,一双眼睛却格外明亮。马场主扬起鞭子,责骂混着鞭打落在他身上。
他居然也不叫喊,也不求饶。牵起一匹烈性马进草圈,利落地翻身上马,只两三圈,
便令其乖乖听话。自那天起,半只发簪的价格换回的马奴,让我再未曾输过任何一场赛马。
即使不曾亲自上场,他也总能看出哪匹骏马能夺冠。他是个孤儿,只知道自己姓沈。
我给他取了个新名字——沈冽。大概出于感激,对于我千奇百怪的要求,
他总是抱有十二分的热忱。可惜,未曾体验过人间疾苦的大小姐,学不会珍惜。
我阴晴不定时,他是我的出气筒。我喜欢坐着马车,经行繁华热闹的街道。心情好的时候,
我会让他坐在我的脚边,像抚摸小狗一样,捋顺他乌黑的长发。心情不好的时候,
我不许他乘车,让他在后面追着马车跑。闯祸捣乱的是我,挨打挨罚的是他。
每一次被罚跪祠堂,大人们认为虽然惩罚的是他,但是我的任性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