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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乐图阅> 现实情感 > 打脸爱作妖老公,我抢回锦绣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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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为他放弃大学名额,养大一双儿女。

退休后,他逼我离婚,儿女骂我弃我。

最终,我冻死在街头,无人收尸。

再睁眼,我回到1977年。

高考录取通知书刚到手,作精老公就逼我把名额让给他的青梅。

这一世,我冷笑撕碎他的虚伪。

大学我要上!孩子我要带走!

渣男和青梅?我要他们身败名裂!

重活一次,我绝不重蹈覆辙。

这一世,我要让他们跪着后悔!

1

我猛地睁开眼睛,手里攥着的是一张泛黄的高考录取通知书。

“淑芬,你就把名额让给晓梅吧,她身子弱,干不了农活。你那么能干,在村里一样能过得好。”

这熟悉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

赵建国,我上辈子爱了一辈子却害死我的丈夫,此刻正坐在我对面,脸上挂着那副我记忆犹新的伪善表情。

1977年12月15日。

我重生了,回到了改变我一生命运的这一天。

上一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听话地把大学名额让给了周晓梅,那个赵建国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妹妹”;我含辛茹苦养大他和周晓梅偷情生下的孩子;我退休后被他无情抛弃,而那两个白眼狼孩子对我动辄打骂;最后我在一个雪夜,冻死在街头垃圾堆旁......

“淑芬?发什么呆呢?”赵建国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恨意,平静地把录取通知书折好放进内衣口袋:“不让,这是我考上的大学,凭什么让给她?”

赵建国愣住了,显然没料到一向温顺的我会拒绝他。

他的脸迅速涨红:“你怎么这么自私?晓梅她......”

“她什么?她是你什么人值得你把妻子的前途让出去?”我冷笑打断,“还是说,你跟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你胡说什么!”赵建国拍桌而起,随即又压低声音,“周叔对我家有恩,晓梅就像我亲妹妹一样......”

“亲妹妹?”我讥讽地勾起嘴角,“那上个月有人看见你们在小树林里亲嘴,也是兄妹情?”

赵建国脸色刷地变白,显然没想到这事会被我知道。

他恼羞成怒:“放屁!谁造的谣?看我不撕烂他的嘴!”

“急了?”我慢条斯理地倒了杯水,“赵建国,我告诉你,这大学我上定了。你要是敢使什么绊子,我就去公社告你乱搞男女关系。”

“你敢!”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林淑芬,你反了天了!信不信我......”

“打啊,往这儿打。”我把脸凑过去,“让街坊邻居都看看,赵家的大儿子是怎么打考上大学的媳妇的。”

院门外已经传来脚步声和邻居的说话声,赵建国悻悻地松开手。

就在这时,院门被推开,婆婆王桂花带着周晓梅走了进来。

周晓梅眼睛红红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嫂子......”她一进门就哽咽着,“我不是来抢你名额的,我就是......就是太想上大学了......”

王桂花立刻帮腔:“淑芬啊,晓梅这孩子打小就聪明,就是身子骨弱。你要上大学去了,这家里的活谁干?建国谁照顾?”

我冷眼看着这对活宝演戏。

上一世我就是被这套道德绑架吃得死死的,最后落得那般下场。

“妈,您这话说的,”我故作惊讶,“晓梅身子弱干不了农活,就能受得了大学里的苦?再说了,我上大学是光荣的事,怎么到您嘴里跟抛夫弃子似的?”

王桂花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周晓梅见状,眼泪掉得更凶了:“建国哥,要不......算了吧......我命苦......”

赵建国心疼得不行,转头对我吼道:“林淑芬!你今天要是不把名额让出来,我们就离婚!”

院里顿时一片寂静,连看热闹的邻居都屏住了呼吸。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好啊,”我平静地从抽屉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申请书,“签字吧。”

赵建国彻底傻眼了。

他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妻子会这么硬气。

“你......你别后悔!”他色厉内荏地喊道,“离了我,看谁要你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

我笑了:“赵建国,你前天晚上跟周晓梅在河边草垛里干了什么,需要我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吗?”

周晓梅“啊”地一声捂住脸。

赵建国慌不择言:“你血口喷人!亲亲......嘴...... 亲嘴可是要怀孕的!”

院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邻居李婶尖着嗓子道:“建国啊,你娘没教过你生理常识?亲嘴能怀孕,那我家老母鸡天天亲嘴,早该下了一窝小鸡崽了!”

众人笑得更大声了。

赵建国脸红得像猪肝,周晓梅捂着脸跑了出去。

我趁机拿出藏在床底下的几封信:“大家评评理,这些是赵建国写给周晓梅的情书,里面可不止亲嘴这么简单......”

“林淑芬!”赵建国扑上来要抢,我早有准备地闪到李婶身后。

“够了!”一声厉喝从门口传来,是大队书记赵大伯。

他阴沉着脸走进来:“建国,你太不像话了!淑芬考上大学是咱们村的荣耀,你倒好,还想把名额让给外人?”

赵建国蔫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王桂花还想争辩,被赵大伯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淑芬,”赵大伯和颜悦色地对我说,“你放心去上大学,村里给你开证明。谁敢捣乱,我第一个不答应!”

我感激地点点头,心里却清楚,这只是开始。

赵建国和周晓梅不会这么容易放弃,上辈子的血债,我要他们一点一点还回来。

看着赵建国灰头土脸的样子,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录取通知书。

这一次,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2

“林淑芬!你给我滚出来!”

一大早,王桂花尖利的嗓音就刺穿了院门。

我慢条斯理地把最后一口粥喝完,擦了擦嘴。

院门被踹得砰砰响。我整了整衣领,这才走去开门。

门一开,王桂花带着赵建国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看热闹的邻居。

“妈,您这是......”

“少装蒜!”王桂花唾沫星子喷到我脸上,“你个不要脸的贱货!竟敢污蔑我儿子!”

赵建国站在他娘身后,一脸得意。

显然,昨晚他回去搬救兵了。

我故作茫然:“我污蔑他什么了?”

“你还装!”王桂花叉着腰,“你说建国和晓梅......那个......有染!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我冷笑:“妈,您儿子自己都承认亲嘴了,还需要我看吗?”

围观的邻居发出低笑。

王桂花脸色铁青,突然从兜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手帕甩在我脸上。

“那你解释解释,这上面是谁的口红印?我在你枕头底下找到的!”

我捡起手帕,心里一沉。

这不是我的东西。

赵建国立刻来劲了:“妈!我就说她偷人吧!这手帕上的口红印跟她的颜色都不一样!”

好一招栽赃陷害!

我镇定地把手帕展开:“妈,您确定是在我枕头下找到的?”

“千真万确!”王桂花信誓旦旦,“大家评评理,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配上大学吗?”

围观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有意思。”我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那您解释解释,这个怎么会在您儿子送给周晓梅的笔记本里夹着?”

王桂花一愣:“什么东西?”

我抽出信纸,当众朗读:“'亲爱的晓梅,昨晚在草垛里......'“

“住口!”赵建国脸色大变,扑上来要抢。我早有准备,闪到一旁。

“怎么?敢做不敢认?”我冷笑,“这还只是其中一封。要我继续念吗?”

王桂花慌了:“你......你伪造的!”

“伪造?”我翻到信纸背面,“这里还有您儿子亲笔写的'永远爱你的建国'呢。”

邻居们顿时炸开了锅。

李婶从人群中挤出来:“哎哟,王桂花,你儿子这字我认识,错不了!”

王桂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嚎起来:“造孽啊!媳妇欺负婆婆啦!”

我冷眼看着她撒泼,转身进屋拿出一个铁盒。

“这里还有更多,要看吗?”我晃了晃铁盒,“赵建国,你写给周晓梅的十三封情书,我一封不少地收着呢。”

赵建国面如死灰:“你......你怎么找到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盯着他的眼睛,“现在,谁才是不守妇道的人?”

院子里鸦雀无声。王桂花的干嚎卡在了喉咙里。

突然,一个小身影从屋里冲出来抱住我的腿。

“妈妈......”是我五岁的女儿小芳,她身后还跟着三岁的儿子小强。两个孩子眼里满是恐惧。

我的心猛地一疼。

上一世,就是这两个孩子,长大后跟着他们亲妈周晓梅一起虐待我。

但这一世,他们还小,还有救。

我蹲下身抱住他们:“别怕,妈妈在。”

赵建国见状,突然换了副嘴脸:“淑芬,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当着孩子的面......”

“现在知道要脸了?”我冷笑,“赵建国,我不仅要上大学,还要带走孩子。”

“你休想!”王桂花从地上蹦起来,“孩子是我们赵家的种!”

我轻轻推开孩子,走到王桂花面前,压低声音:“妈,您要是敢拦我,我就把这些信抄写一百份,贴满整个公社。您说,周晓梅她爹知道了会怎么样?”

王桂花的脸刷地白了。

周晓梅的父亲是公社副主任,最看重脸面。

“你......你敢......”

“试试?”我微笑着直起身,声音提高,“各位邻居做个见证,从今天起,我和孩子回娘家住。赵建国要是还有良心,就把离婚手续办了。”

说完,我一手牵一个孩子,进屋收拾行李。

赵建国想跟进来,被李婶拦住:“建国啊,见好就收吧。你那点破事,我知道的比淑芬还多呢......”

我感激地看了李婶一眼。

上一世她曾暗示过我赵建国有问题,可惜我没听进去。

十分钟后,我拎着行李带着孩子走出院子。

赵建国站在一旁,脸色阴晴不定。

“林淑芬,”他压低声音,“你以为这就完了?咱们走着瞧!”

我头也不回:“好啊,我等着。”

走出赵家大门,我深吸一口气。这只是开始,真正的战斗还在后头。

小芳仰起脸:“妈妈,我们去哪儿?”

我摸摸她的头:“先去外婆家,然后......妈妈带你们去上大学。”

这一次,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赵建国,周晓梅,你们欠我的,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3

“嫂子,我来看你了。”

周晓梅柔柔弱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正在娘家院子里教小芳认字,闻声抬头。

她穿着一件崭新的碎花衬衫,手里拎着一网兜苹果,脸上挂着假惺惺的笑。

我眯起眼睛:“空手来就行,带什么东西。”

周晓梅脸色一僵,随即又挤出笑容:“嫂子,听说你搬回娘家了,我特地来看看......”

“看笑话?”我打断她,“还是来看看你的情书有没有被公开?”

周围几个乘凉的邻居立刻竖起了耳朵。

周晓梅眼圈瞬间红了:“嫂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和建国哥真的只是......”

“只是亲了个嘴?”我冷笑,“那你们在河边草垛里光着身子打滚,也是兄妹情深?”

“哗——”邻居们炸开了锅。

周晓梅的脸“唰”地白了:“你......你血口喷人!”

我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要看看吗?虽然黑了点,但应该认得出是谁。”

照片上,两个白花花的身体在草垛上纠缠。

其实根本看不清脸,但我赌周晓梅做贼心虚。

她果然慌了,伸手就要抢。

我迅速收回照片。

“林淑芬!你跟踪我们?”她终于撕下伪装,眼神怨毒。

我笑了:“承认了?”

周晓梅这才意识到上当,转身就要走。

“站住!”我厉声喝道,“回去告诉赵建国,明天上午九点,妇联办公室见。他要是不来,我就把照片贴满公社大院!”

周晓梅踉跄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跑了。

邻居王奶奶咂着嘴:“淑芬啊,这丫头看着文文静静的,没想到......”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收起照片,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第二天一早,我把孩子托付给母亲,直奔妇联办公室。

妇联主任刘大姐是个四十出头的干练女性。

听完我的讲述,她气得拍桌子:“太不像话了!淑芬同志,你放心,妇联一定为你做主!”

我红着眼眶点头:“刘主任,我不仅要离婚,还要孩子的抚养权。”

刘大姐沉吟片刻:“这个有点难。按惯例,孩子一般判给男方......”

“如果男方有虐待行为呢?”我压低声音,从包里掏出一件小强的衣服——后背上有几道清晰的鞭痕。

刘大姐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赵建国打的?”

“千真万确。”我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他还威胁孩子,不准说出去......”

“畜生!”刘大姐拍案而起,“你放心,这事我管定了!”

九点整,赵建国阴沉着脸走进来,身后还跟着王桂花。

“林淑芬!你闹够了没有?”他一进门就吼,“赶紧跟我回家!”

刘大姐冷冷道:“赵建国同志,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赵建国这才注意到办公室里的刘大姐和另一位妇联干部,气势顿时矮了半截。

“刘主任,这是我们的家事......”

“家事?”刘大姐打断他,“殴打妻子,虐待儿童,乱搞男女关系,这都是违法犯罪!”

赵建国慌了:“谁......谁打她了?明明是她......”

我默默拿出那件带血痕的衣服,摆在桌上。

王桂花尖叫:“假的!这是她伪造的!”

刘大姐冷笑:“是不是伪造,去医院一验便知。”

赵建国脸色变了:“刘主任,您别听她瞎说。孩子不听话,我当爹的教训几下怎么了?”

“用皮带抽叫'教训几下'?”我猛地撩起小芳的袖子,露出几道淤青,“这也是该打的?”

刘大姐气得发抖:“赵建国!你还是人吗?”

赵建国慌了神,突然指着我鼻子骂:“林淑芬!你敢阴我?信不信我......”

“你想怎样?”我直视他的眼睛,“当众打我吗?就像上个月在小树林里打周晓梅那样?”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了。

赵建国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

他确实打了周晓梅——因为周晓梅想嫁给一个城里人。

这事连王桂花都不知道。

“你......你胡说什么......”

我凑近他,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她右边乳房下有个月牙形的疤,是你用烟头烫的,对吧?”

赵建国面如死灰,踉跄着后退两步。

刘大姐见状,心里已经有了判断:“赵建国同志,淑芬同志提出离婚并要求孩子抚养权,你有什么意见?”

“我不同意!”王桂花跳起来,“孩子是我们赵家的种!”

刘大姐冷冷道:“虐待儿童是要坐牢的。你们自己选吧。”

赵建国和王桂花交换了一个眼神,终于蔫了。

“离就离!”赵建国咬牙切齿,“但孩子必须归我!”

“那就法庭见。”我平静地说,“顺便带上那些照片。”

赵建国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摔门而去。

王桂花临走前恶狠狠地瞪我:“小贱人,咱们走着瞧!”

他们走后,刘大姐担忧地看着我:“淑芬,你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上大学怎么办?”

我笑了笑:“车到山前必有路。”

其实我早有计划。

上一世,我曾听说县城小学在招兼职老师。

虽然工资不高,但足够我们娘仨生活。

离开妇联,我直接去了县教育局。

凭借高中文凭和大学录取通知书,我顺利拿到了面试机会。

回家的路上,我买了二两肉,准备给孩子们改善伙食。

刚进院子,就听见母亲在和人争吵。

“建国妈,你少在这胡说八道!我女儿清清白白!”

“清白?”王桂花尖利的声音传来,“都跟野男人跑了,还清白?我儿子亲眼看见的!”

我大步走进院子:“哟,又在这造谣呢?”

王桂花见我回来,不但不收敛,反而提高音量:“大家评评理!这女人抛夫弃子,跟野男人勾搭上了,现在还要抢我们赵家的孩子!”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我冷笑一声,从包里掏出离婚申请书:“看清楚了,这是妇联盖章的离婚申请。你儿子虐待儿童,乱搞男女关系,还有脸在这叫唤?”

王桂花一滞,随即又嚷起来:“放屁!明明是你......”

“我怎么了?”我提高声音,“是我让你儿子和周晓梅在草垛里鬼混的?是我让他用皮带抽亲生孩子的?”

人群哗然。

李婶不知何时也来了,帮腔道:“就是!建国那小子打老婆在村里是出了名的!”

王桂花见势不妙,开始撒泼:“哎哟我的老天爷啊!媳妇欺负婆婆啦......”

我转身进屋,拿出一个铁皮盒子:“大家要不要听听赵建国是怎么打孩子的?”

盒子里是我偷偷借来的录音机——幸亏我重生前做过几年电器维修。

按下播放键,赵建国的咒骂声和孩子的哭喊声清晰地传出来:

“小兔崽子!跟你妈一样贱!看我不打死你!”

“爸爸别打了......呜呜......我错了......”

录音播完,院子里鸦雀无声。

王桂花面如土色,灰溜溜地走了。

当晚,村里就传遍了赵建国的丑事。

母亲担忧地问:“淑芬,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拍拍她的手:“妈,别担心。这才刚开始呢。”

看着熟睡的两个孩子,我握紧了拳头。

这一世,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们母子三人。

赵建国,周晓梅,你们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4

大学报到的第一天,我一手牵着小芳,一手拎着行李,站在校门口深吸一口气。

“妈妈,这就是大学吗?”小芳仰头望着高大的校门。

“对,以后我们就住这儿附近。”我揉了揉她的头发。

身后的小强拽拽我的衣角:“爸爸说......说妈妈不要我们了......”

我蹲下身,直视他的眼睛:“爸爸骗人。妈妈永远不会不要你们。”

上一世,赵建国就是用这种谎言让孩子们恨我。

这一世,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我用兼职攒的钱租了学校附近一间小屋子。

白天上课时,孩子们就去教职工托儿所。

晚上,我在灯下一边学习一边照看他们。

生活很苦,但心里是甜的。

直到那个雨天。

我正在上高等数学课,教室门突然被踹开。

“林淑芬!你给我出来!”

赵建国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眼里冒着凶光。

全班哗然。教授皱眉:“这位同志,你......”

“我是她男人!”赵建国指着我的鼻子,“这女人抛夫弃子,跟野男人跑了!我要找你们领导评理!”

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合上课本,平静地站起来:“王教授,抱歉,我处理一下。”

“别去!”同桌李小梅拉住我,“他看起来要打人......”

我拍拍她的手:“放心。”

走到门口,赵建国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贱人!把孩子交出来!”

我甩开他的手:“赵建国,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我同意了吗?”他狞笑,“今天你要么跟我回家,要么我就闹得你上不成学!”

“好啊。”我微笑,“正好校长办公室在二楼,需要我带路吗?”

赵建国一愣,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硬气。

我转身对教授说:“抱歉打断课堂,我请个假。”

说完,我大步走向校长办公室。

赵建国迟疑了一下,跟了上来。

校长是个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长者。

听完赵建国的咆哮,他推了推眼镜:“林同学,这位同志说的是真的吗?”

我挺直腰板:“校长,这是我的离婚证明,妇联盖章的。”

校长仔细查看文件,眉头越皱越紧:“赵同志,你们已经依法离婚了。”

“那是她骗我签的字!”赵建国拍桌子,“她还偷走了我的孩子!”

“偷?”我冷笑,“需要我把你打孩子的录音放给校长听吗?”

赵建国脸色一变:“你......你胡说!”

校长目光锐利地看着他:“赵同志,殴打儿童是违法行为。”

“她污蔑我!”赵建国指着我,“这女人作风不正!在学校勾引男人!”

“证据呢?”我反问。

赵建国语塞,突然眼睛一亮:“她......她晚上总往张教授家跑!我亲眼看见的!”

我心里一惊。他居然跟踪我?

校长表情严肃起来:“林同学,这是真的吗?”

我正要解释,办公室门被敲响。

“请进。”校长说。

门开了,数学系的张教授走了进来。

看到我,他明显一愣:“林淑芬?正好,我找你呢。”

赵建国立刻跳起来:“看!就是这男的!”

张教授莫名其妙:“你是......”

校长咳嗽一声:“张教授,这位同志指控你和林同学有不正当关系。”

张教授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胡说什么!林淑芬是我高中同学!”

这回轮到我愣住了。

张教授笑着解释:“校长,林淑芬是我高中时的学妹。前几天夜校偶遇,我发现她数学天赋很好,邀请她参与我的研究项目而已。”

校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赵建国傻眼了:“不......不可能!她明明......”

“赵建国,”我冷冷打断他,“你跟踪我?”

校长脸色沉了下来:“赵同志,你这种行为已经构成骚扰了。需要我们报警吗?”

赵建国慌了:“我......我是来找我老婆的......”

“前妻。”校长纠正,“请你立刻离开校园,否则我叫保卫科了。”

赵建国脸色铁青,临走前恶狠狠地瞪我:“林淑芬,你等着!”

他走后,校长关切地问:“林同学,需要学校提供什么帮助吗?”

我摇摇头:“谢谢校长,我能处理好。”

张教授——现在我知道他叫张明远了——送我回宿舍。

“没想到这么多年后还能遇见你。”他笑着说,“高中时你数学就很好,现在更厉害了。”

我苦笑:“生活所迫,不得不努力。”

“那个项目是真的。”他突然说,“我确实需要助手。工资不高,但能解决你一部分生活费。”

我心头一热:“谢谢......”

“别谢我。”他摆摆手,“我是看中你的能力。”

分别时,他犹豫了一下:“那个......你前夫会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我望向远处:“他不敢。”

但我错了。

三天后,我正在托儿所接孩子,赵建国又出现了。

“爸爸!”小强怯生生地喊了一声。

赵建国一把拽过小强:“走!跟我回家!”

小强吓得哇哇大哭。

小芳死死抱住我的腿:“妈妈!我怕!”

我护住小芳:“赵建国!你放开孩子!”

“我是他爹!”赵建国咆哮,“法律判给我的!”

他说得没错。离婚时孩子抚养权还没最终判决。

我强忍怒火,蹲下身对小强说:“小强乖,先跟爸爸回去。妈妈明天去接你,好吗?”

小强抽泣着点头。

赵建国得意地拉着孩子走了。

小芳在我怀里哭成了泪人。

第二天,我直接去了赵建国的工厂。

“我找赵建国。”我对门卫说。

门卫打量我:“你是?”

“他前妻。”我故意提高声音,“来要回被他打伤的孩子!”

工人们纷纷侧目。很快,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走出来:“怎么回事?”

我红着眼眶:“同志,我儿子被赵建国打伤住院了,我来接他......”

领导脸色大变:“赵建国打孩子?”

“放屁!”赵建国冲出来,“林淑芬!你胡说什么!”

我掏出医院诊断书——其实是小强上次感冒的病历,但我赌赵建国不敢细看。

“锁骨骨折!”我声泪俱下,“他才四岁啊!”

工人们哗然。领导一把夺过诊断书,脸色越来越难看。

“赵建国!你被停职了!马上去人事部办手续!”

赵建国傻眼了:“主任,这不是......”

“不是什么?”主任怒吼,“白纸黑字写着呢!”

我趁机说:“主任,我能接走孩子吗?妇联的刘主任说......”

“接走!赶紧接走!”主任连连摆手,“这种人不配当爹!”

就这样,我顺利带回了小强。

走出工厂,小强小声说:“妈妈,我没骨折......”

我亲了亲他的额头:“妈妈知道。但爸爸打你对不对?”

他点点头,眼里还有恐惧。

“以后他再也不能打你了。”我紧紧抱住他,“妈妈保证。”

回到出租屋,我拿出一个笔记本,认真记下今天的事。

赵建国,这只是开始。

你施加在我和孩子身上的一切,我都会十倍奉还。

5

“林淑芬同志,请暂停助教工作,配合调查。”

系主任的话像一盆冷水浇下来。

办公室里几位老师投来异样的目光。

“什么调查?”我强作镇定。

系主任推了推眼镜:“有人举报你生活作风有问题,还......伪造学历。”

我差点笑出声。

赵建国,你就这点本事?

“主任,举报人是不是叫赵建国?”

系主任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从包里掏出一叠材料:“这是我高中毕业证书复印件、大学录取通知书、妇联的推荐信......还有这个。”

最后一份是赵建国在工厂被处分的文件复印件。

系主任看完,脸色变了:“这......”

“主任,我前夫因为家暴和虐待儿童被工厂停职,怀恨在心。”

我平静地说,“如果学校不信,可以去机械厂核实。”

系主任犹豫了:“但是......”

“对了,”我又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参与张明远教授科研项目的评价报告,还有昨天刚收到的用稿通知——《数学学报》录用我的论文了。”

系主任眼睛瞪得溜圆:“《数学学报》?那可是核心期刊!”

我微笑:“所以,一个能发表核心期刊论文的人,需要伪造高中学历吗?”

系主任尴尬地咳嗽两声:“林同志,这显然是误会。我会向校长汇报的。”

走出办公室,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赵建国敢来学校闹,就别怪我不客气。

第二天一早,我直接去了机械厂。

厂长办公室外,我听见赵建国在里面嚷嚷:“厂长,那女人真的不检点!我亲眼看见她和张教授......”

“赵建国!”我推门而入。

赵建国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声音戛然而止。

厂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眉头紧锁:“这位女同志,你是......”

“林淑芬,赵建国的前妻。”我直视厂长,“我来澄清他散布的谣言。”

赵建国跳起来:“厂长,她......”

“闭嘴!”厂长厉声喝止,“林同志,你说。”

我从容地拿出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赵建国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我去学校闹一场,就说她跟教授有一腿,看她还怎么上学......”

厂长的脸黑如锅底。

“还有这个。”我递过一叠照片,“赵建国跟踪偷拍我的证据。”

照片上,鬼鬼祟祟的赵建国躲在树后,偷拍我去图书馆、教室的路上。

厂长气得手发抖:“赵建国!你被停职期间就干这个?”

赵建国慌了:“厂长,她陷害我!”

“陷害?”我冷笑,又拿出一份材料,“这是你过去半年请假记录,十三次'病假',有十次是和周晓梅在县城旅馆开房。要看看发票复印件吗?”

赵建国面如死灰。

厂长一把抓过材料,越看越怒。

“赵建国!你不仅造谣生事,还欺骗组织!从今天起,你降为普通工人,三年内不得评优评先!”

赵建国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椅子上。

走出厂长办公室,赵建国追上来一把拽住我:“贱人!你毁了我!”

我甩开他的手:“是你自己毁了自己。”

“我不会放过你的!”他咬牙切齿,“还有那两个小杂种......”

我眼神一凛:“你再说一遍?”

赵建国被我的眼神吓到,后退两步:“我......我是他们爹!”

“很快就不是了。”我冷冷道,“等着收法院传票吧。”

一周后,我的论文《一类偏微分方程的解法探讨》在《数学学报》发表,引起学术界关注。

张明远拿着期刊来找我:“省数学研究所的周教授看了你的论文,想邀请你毕业后去他们那儿工作。”

我惊喜地接过信:“真的?”

“当然。”张明远笑道,“不过我觉得你应该继续读研。以你的天赋......”

“我会考虑的。”我真诚地说,“谢谢你,张教授。”

晚上,我破例买了半只烧鸡庆祝。小芳眼睛亮晶晶的:“妈妈,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妈妈的文章发表了。”我摸摸她的头,“以后我们日子会越来越好。”

小强突然说:“今天有个阿姨来找我们。”

我手一抖:“什么阿姨?”

“周阿姨。”小芳撇嘴,“她给我们糖,说妈妈坏话。”

我心头一紧:“她说什么了?”

“说妈妈不要爸爸,是坏人。”小强低头,“但我说妈妈最好,她就生气了。”

我抱紧两个孩子。

周晓梅,你敢碰我的孩子?

第二天,我请假去了妇联。

刘大姐听完拍案而起:“太不像话了!这是教唆孩子仇视母亲!”

“刘大姐,我想申请禁止令,不许赵建国和周晓梅接近孩子。”

刘大姐点头:“没问题。另外,抚养权官司下周开庭,你准备好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好了。”

开庭前一天,赵建国居然托人带话,说要“谈谈”。

我带着录音笔去了约定的茶馆。

赵建国看起来憔悴了不少,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把抚养权给我,我给你钱。”

我冷笑:“多少钱?”

他以为有戏,眼睛一亮:“五百!够你再嫁的嫁妆了!”

“赵建国,”我慢慢啜着茶,“你知道我论文稿费多少吗?三百。而这才刚开始。”

他脸色变了:“那你想怎样?”

“我要完全抚养权,你每月付抚养费。”

我直视他的眼睛,“否则,我就把这些年你贪污厂里物资的证据交给纪委。”

赵建国像被雷劈了一样:“你......你怎么知道......”

我笑而不语。

上一世,他就是在八十年代初因为贪污被判了十年。

“给你三天考虑。”我起身离开。

三天后,法庭上。

法官刚宣布开庭,赵建国就站起来:“法官同志,我......我同意林淑芬获得抚养权。”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他的律师。

法官皱眉:“赵建国同志,你确定?”

“确定。”赵建国低着头,“但我要求......不付抚养费。”

我冷笑:“法官,我放弃抚养费。”比起钱,我更想要彻底摆脱他。

就这样,我获得了小芳和小强的完全抚养权。

走出法院,赵建国恶狠狠地说:“别得意太早!”

我懒得理他,牵着孩子们的手走向公交站。

“妈妈,”小芳突然问,“我们以后都不用见爸爸了吗?”

我蹲下身:“如果你想见他,妈妈不拦着。但记住,任何人打你骂你,都要告诉妈妈。”

小强突然抱住我:“我不要见爸爸!他打人!”

我心头一酸,紧紧抱住他们。

回到家,信箱里有一封来自省数学研究所的信。

拆开后,我惊喜地发现是正式工作邀请函,月工资120元——是赵建国工资的两倍!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开日记本写道:

“今天,我赢回了孩子的未来,也迎来了事业的转机。赵建国,你的时代结束了,我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合上日记本,我望向窗外的月光。

前路还长,但这一次,命运掌握在我自己手中。

6

“淑芬!求你给我个机会!”

这声音让我浑身一僵。

赵建国跪在我宿舍门口,手里捧着一束蔫了吧唧的野花。

我冷眼看着他:“喝多了?”

“我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赵建国双眼通红,“上一世你为我付出那么多,我却......我不是人!”

我手里的课本差点掉在地上。他也重生了?

“你胡说什么?”我故作镇定。

“我记得你让出大学名额,记得你养大晓梅的孩子,记得你......”

他声音哽咽,“记得你冻死在街头......”

我的心像被铁钳狠狠夹住。

那些记忆,是我最深的噩梦。

“滚。”我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赵建国扑上来抱住我的腿:“淑芬,我错了!这一世我一定好好对你!你看,我已经和周晓梅断绝关系了......”

我用力踢开他:“赵建国,你脑子坏了就去看医生!”

“我知道你也是重生的!”他压低声音,“否则你怎么会提前准备那些证据?”

我冷笑:“那又怎样?你以为知道了前世的事,我就会原谅你?”

赵建国脸色变了变,突然抬手狠狠扇自己耳光:“我不是人!我畜生不如!淑芬,你打我骂我都行,别不理我......”

宿舍楼里已经有人探头张望。

我深吸一口气:“要跪去别处跪,别在这丢人现眼。”

“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他居然耍起无赖。

我转身进屋,砰地关上门。小芳和小强从里屋跑出来:“妈妈,是谁呀?”

“没谁,走错门的。”我勉强笑笑,“作业写完了吗?”

十分钟后,窗外传来喧哗声。

我拉开窗帘一看,差点气笑——赵建国居然在楼下用粉笔写大字:“林淑芬,我爱你!原谅我吧!”

一群学生围着看热闹。

我的怒火腾地烧起来。

抓起一盆洗脚水,我推开窗户直接泼下去。

哗啦!赵建国被浇成落汤鸡,围观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

“林淑芬!”他抹了把脸,“我知道你恨我,但我真的知错了......”

“知错?”我冷笑,“那你当着大家的面说说,你和周晓梅都干了什么好事?”

赵建国僵住了。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不敢说?我帮你说!”我提高声音,“诸位同学,这位赵建国同志,婚内出轨青梅周晓梅!后来为了和小三在一起,把我赶出家门......”

人群哗然。赵建国面如死灰:“淑芬,别......”

“怎么?敢做不敢认?”我转身从抽屉里掏出一叠照片,撒向窗外,“大家看看,这就是他和小三在草垛里的精彩瞬间!”

照片如天女散花般飘落。

学生们争相捡拾,发出阵阵惊呼。

“卧槽!这么劲爆!”

“这男的真恶心!”

“学姐干得漂亮!”

赵建国慌忙去捡照片,活像一条丧家之犬。

我砰地关上窗户,手却在微微发抖。

小芳担忧地看着我:“妈妈,你脸色好白......”

“没事。”我挤出一个笑容,“妈妈带你们去食堂吃红烧肉好不好?”

安顿好孩子们,我去找张明远商量对策。

“赵建国恢复前世记忆?”张明远听完我的讲述,眉头紧锁,“这太荒谬了......”

“但确实发生了。”我苦笑,“他现在像块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张明远沉思片刻:“要不要报警?”

“没用。”我摇头,“他没实质性的伤害行为。”

沉默片刻,张明远突然说:“淑芬,其实我......”

“嗯?”

他耳根微红:“等这事解决了,我想请你吃顿饭......就我们两个。”

我愣住了。张明远是个好人,但......

“张教授,我现在只想专心学业和孩子。”我委婉地说。

他连忙点头:“我明白。就当......朋友聚餐?”

我正要回答,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周晓梅站在门口,眼睛红肿。

“林淑芬!你满意了?”她尖叫,“建国哥要跟我分手!”

我差点笑出声:“关我什么事?”

“都是你害的!”周晓梅冲上来要撕扯我,被张明远拦住。

“这位同志,请你冷静!”

周晓梅突然跪下了:“淑芬姐,求你把建国哥还给我吧!我......我怀孕了!”

我眯起眼睛:“几个月了?”

“三......三个月。”她眼神闪烁。

“撒谎。”我冷笑,“上周赵建国还跟我说,你因为打胎太多,根本怀不上。”

周晓梅脸色刷地变白:“他......他连这个都告诉你?”

张明远露出厌恶的表情。

我趁机说:“周晓梅,赵建国那种男人,你想要就拿去。但别再出现在我和孩子面前,否则......”

我晃了晃口袋里的录音笔。

周晓梅灰溜溜地走了。张明远摇头叹道:“真是物以类聚。”

三天后,更大的闹剧上演了。

我正在图书馆查资料,同学急匆匆跑来:“林学姐,校门口有人打起来了!好像是你前夫......”

我赶到校门口时,场面已经乱成一团。

赵建国和周晓梅扭打在一起,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贱人!你背着我勾搭李主任!”赵建国扯着周晓梅的头发。

“放屁!是你先不要脸的!”周晓梅抓花了他的脸,“说什么后悔了,要追回前妻......我呸!”

我冷眼旁观这对狗男女狗咬狗。

赵建国突然看见了我,立刻松开周晓梅:“淑芬!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我平静地说,“你们俩挺配的。”

周晓梅突然扑向我:“都怪你!要不是你处处跟建国哥作对......”

我侧身避开,她摔了个狗吃屎。

“周晓梅,”我俯视着她,“你真的喜欢赵建国吗?”

她愣住了。

“他和你结婚后,你不就是想卷走他全部积蓄,跟个年轻小伙私奔。”

周晓梅慌了:“你胡说!建国哥,别听她的......”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我冷笑,“你为了钱都准备抛弃他。”

说完,我潇洒转身,留下赵建国如丧考妣地站在原地。

回到宿舍,我翻开日记本写道:

“今天,赵建国说他重生了。多么可笑,即使带着前世记忆,他依然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而我,早已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林淑芬了。”

合上日记本,我望向窗外。

夕阳如火,仿佛在燃烧着过去的阴霾。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7

“妈妈,我害怕。”小强紧紧攥着我的衣角,眼睛红红的。

我蹲下身整理他的红领巾:“别怕,李叔叔会接你们放学。记住妈妈的话......”

“不要跟陌生人走,不要吃别人给的东西。”小芳抢着说,小脸严肃,“特别是爸爸和周阿姨。”

我亲了亲他们的额头:“乖,去吧。”

看着孩子们走进校门,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最近赵建国的行为越来越极端,我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林淑芬!”

说曹操曹操到。赵建国胡子拉碴地拦在我面前,眼里布满血丝。

“你不能带走孩子!”他抓住我的手腕,“他们是我的种!”

我甩开他的手:“法律已经判给我了。”

“去他妈的法律!”赵建国突然压低声音,“我知道你明天要去省城面试。如果还想见到孩子,就放弃抚养权。”

我心头一紧:“你威胁我?”

“随你怎么想。”他狞笑,“明天放学,我会接走孩子。你永远别想找到他们。”

我死死盯着他:“赵建国,你知道绑架是什么罪吗?”

“少吓唬我!”他啐了一口,“老子烂命一条,怕个球!”

说完,他转身走了,背影透着破罐子破摔的狠劲。

我没有去上班,直接去了派出所。

“同志,我前夫威胁要绑架我的孩子。”我对值班民警说。

民警抬头看了我一眼:“有证据吗?”

我按下录音笔,赵建国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明天放学,我会接走孩子。你永远别想找到他们......”

民警脸色变了:“这确实构成威胁。我们会派人注意的。”

“不够。”我摇头,“我要确保万无一失。”

从派出所出来,我又去了妇联。

刘大姐听完拍案而起:“这个畜生!淑芬,你放心,我们妇联一定管到底!”

当天下午,一张大网悄然铺开。

第二天,我照常“准备”去省城。故意在车站晃了一圈,确保赵建国的人看到我”离开”。

实际上,我躲在小学对面的杂货铺里,身边是穿着便衣的警察和妇联的两位干事。

放学铃响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果然,赵建国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校门口。

他身边还跟着周晓梅,两人东张西望。

“行动吗?”年轻警察小声问。

“再等等。”老警察按住他,“抓现行。”

我看见小芳和小强手拉手走出来。

赵建国立刻冲上去:“爸爸来接你们了!”

小强吓得直往后退。

小芳勇敢地挡在前面:“妈妈说不让我们跟你走!”

“闭嘴!”赵建国一把抱起小强,“晓梅,抓住那丫头!”

周晓梅去拽小芳,小芳张嘴就咬。

“啊!”周晓梅痛呼一声,“小贱人!”

就在这时,我冲了出去:“赵建国!放开孩子!”

赵建国见是我,先是一愣,随即狞笑:“来得正好!一起带走!”

“住手!”便衣警察们一拥而上。

赵建国傻眼了:“你......你们......”

“赵建国,周晓梅,你们涉嫌绑架未遂,被捕了!”老警察亮出证件。

周晓梅腿一软瘫在地上:“不关我的事!都是赵建国逼我的!”

赵建国脸色铁青:“贱人!明明是你出的主意!”

两人当场狗咬狗。

我趁机抱过小强,搂住小芳:“没事了,妈妈在。”

“妈妈!”小芳“哇”地哭出来,“我就知道你会来!”

警察给赵建国戴上手铐。

他突然挣扎着冲我喊:“林淑芬!你设局害我!”

我冷笑:“是你自己往坑里跳。”

周晓梅突然扑到警察脚边:“同志!我要举报!赵建国贪污厂里钢材,都藏在老赵家地窖里!”

赵建国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周晓梅!”

“还有!”周晓梅像抓住救命稻草,“他......他去年打伤过供销社主任,是我帮着藏的凶器!”

警察记录的手停不下来。赵建国面如死灰。

“全部带回去调查!”老警察一挥手。

看着警车远去,我长舒一口气。

刘大姐拍拍我的肩:“这下彻底解决了。”

三天后,我收到了最好的消息——赵建国因绑架未遂、贪污公款、故意伤害等罪名被正式批捕。周晓梅因检举有功,只被治安拘留。

法院也传来好消息:鉴于赵建国的犯罪行为,抚养权毫无悬念地判给了我,同时禁止他出狱后接近我和孩子。

“妈,我们什么时候去省城?”小芳兴奋地问。

“下周。”我摸摸她的头,“妈妈的新工作已经安排好了。”

收拾行李时,我翻出了那叠赵建国和周晓梅的情书。

本想一把火烧了,转念一想,又放了回去。

这些不是伤心的回忆,而是我胜利的见证。

临走前一天,李婶来送我:“淑芬啊,到了省城好好的。赵家那小子,活该!”

我塞给她一包红糖:“李婶,这些年谢谢您。”

火车鸣笛进站。

我牵着孩子,扶着母亲,踏上了新的旅程。

站台上,阳光正好。

8

“林主任,这份报告请您过目。”

助理小张恭敬地递上文件。我快速浏览一遍,签上名字。

五年了。从县城到省城,从助研到项目主任,这条路我走了五年。

办公桌上摆着最新合影:我,母亲,小芳和小强。两个孩子穿着重点中学的校服,笑得灿烂。

电话突然响起。

“喂,林主任吗?我是县城派出所的老王。”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熟悉,“赵建国病危,想见你最后一面。”

我笔尖一顿:“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

“知道知道。”老王叹气,“但他一直念叨你,医生说就这两天的事了......”

挂掉电话,我望向窗外。

梧桐树叶泛黄,又是一年秋。

周末,我开车带着孩子们回到县城医院。

小芳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小强也快和我一般高了。

“妈,为什么还要见他?”小强皱眉。

我整理了下他的衣领:“给你们爸爸看看,你们现在多优秀。”

病房门推开的那一刻,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床上蜷缩着一个枯瘦如柴的男人,若不是护士指认,我几乎认不出是赵建国。

“淑......芬?”他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我没有靠近,只是站在床尾:“听说你要死了?”

赵建国剧烈咳嗽起来,护士连忙上前拍背。

缓过气后,他贪婪地看向孩子们:“小芳......小强......”

孩子们站在我身后,面无表情。

“医生说你是肝癌晚期。”我平静地说,“酗酒导致的。”

赵建国苦笑:“报应......都是报应......”

病房里陷入沉默。

点滴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落下。

“你......过得好吗?”他终于开口。

我微笑:“很好。现在是省研究所重点项目主任,月薪480元。小芳年级前三,小强奥数获奖。我们在省城买了三居室。”

每说一句,赵建国的脸色就灰败一分。

“本来还能更好。”我补充。

赵建国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皱纹横流:“我错了......如果能重来......”

“没有如果。”我打断他,“这就是你的报应。”

小芳突然开口:“爸,周阿姨呢?”

赵建国脸皮抽搐:“跑了......跟个卖电视机的跑了......”

我差点笑出声。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你们......恨我吗?”赵建国颤抖着问。

小强摇头:“不恨。妈妈说你也有优点,比如......”他绞尽脑汁,“手工活不错。”

这评价太仁慈了。实际上我说的是“除了长得人模狗样一无是处”。

赵建国却像抓到救命稻草:“对!对!我木工活很好!小强,我还给你做过小木马......”

“不记得了。”小强干脆地说。

赵建国像被泼了盆冷水,蔫了下去。

护士进来换药,暗示我们该走了。

“淑芬......”赵建国突然挣扎着起身,“我......我真的后悔了......”

我站在门口,回头看他:“赵建国,你知道我最后悔什么吗?”

他茫然摇头。

“我后悔前世死得太早,没看到你的下场。”我微笑,“幸好,这辈子补上了。”

走出病房,阳光正好。小芳挽住我的手臂:“妈,我想吃冰淇淋。”

“我也要!”小强嚷嚷。

“两个都要。”我笑着掏出钱包。

身后医院的白墙在阳光下刺眼地反着光。

那里面的阴暗与死亡,已经与我们无关。

回到省城第二天,老王打来电话:赵建国昨晚死了,临终前一直念叨孩子们的名字。

我平静地挂掉电话,翻开最新一期的《数学学报》——上面刊登着我的论文。

赵建国死了。

而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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